自从范来走了以后,张侠没给过范大勇一个好脸色。等张侠的病好的差不多了,他更是直接把范大勇撵到了范来之前睡的屋子里,两人正式开始分居。
范大忠和陈英的婚事迟迟定不下来,范起友无奈,只好把聘礼从五两涨到十五两,陈井树才勉强同意把陈英嫁过去。
村长的小子成亲,这在村里可是头等大喜事,全村的村民全都上门道贺。范起友这人虽然有点好色,但人品还不算差,村里几家困难户送来的贺礼,他一律没有收。
做为同僚,柳家堡还有其他村的村长虽然没来,但是贺礼都送到了,算是给范起友一个面子。
范大忠和陈英成亲以后,村里几个长的比较健壮结实的夫郎都相继找到了婆家,并且收到了一笔不菲的聘礼。
这个时候,张侠的心理又不平衡了,他气周庭管不住自己那个大嘴巴夫郎、气范大勇懦弱无能、更气范来翅膀硬了居然学会离家出走……总之他气身边所有的人,包括范童,因为这孩子连学堂都不想去,天天念叨着要去镇上找他的来哥儿。
周庭托了很多镇上的熟人、朋友打听范来的下落,可是一点消息都没有,他估摸着范来可能真的到城里去了,如果是这样就更难找了,钺城过了是槊城、冧城、淎城,再往北走离盛都就很近了。
……
范来再次转过头的时候,那几个人已经不见了。他和锁柱还有薛拐子随着人流往前走。
看到所谓的‘粥’那一刻,刚才那股兴奋劲一下全没了,早知道是这样,他才不会凑这个热闹,什么粥呀,全是水,还是糙米做的,能吃饱才怪。
一碗汤下肚,胃里到是暖和些了,可是连半饱都算不上。
好歹这是一座城呀!
范来拿着破碗,心里就在琢磨,他是不是应该先找份工作,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他的银子要留着给池家老阿麽抓药,等他安顿下来就把药买齐,然后想办法找人捎回去。
薛拐子知道他们俩没吃饱,于是把碗舔干净对范来和锁柱说道:“这才刚开始,一会儿咱再到城西吃一顿,接着往东走,到了晚上的时候再转回来。”
锁柱显然对薛拐子的安排相当满意,“好呀、好呀,我们出发吧!”
如果全是这种汤汤水水的话范来没兴趣,有那工夫他不如抓紧时间找份工作,没准连晚上的住宿问题都解决了。
“我不去了,你们俩去吧。”范来准备先去酒楼或者客栈试试,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够安定下来。
“范来哥你不去啊?那我也不去了。”锁柱害怕跟范来走散了,虽说薛拐子不是坏人,可毕竟刚认识。
薛拐子站起身,拿着他的碗和棍子准备出发,“你们俩真不去呀?那我走了?”
范来不想处处碰壁,更不愿多走冤枉路,于是随口问了句,“拐子,这城里面做什么的比较赚钱呀?或者说这里产什么?”
“什么赚钱呀?”薛拐子想都不用想,会心地一笑,“那肯定是风月阁的那些小夫郎们了,连盛都的大老爷都要跑到钺城来玩,你说他们有多出名吧!”
“风月阁的小夫郎……”
锁柱没说完就被范来打断了,“我在说正经的行业呢,不是这种歪门邪道的,再说我们又不是夫郎,这个钱……我们也没法赚呀。”
说到自己不是夫郎的时候,范来心是虚的。
这还真难到薛拐子了,他一直觉得当乞丐挺好的,虽说饥一顿饱一顿,可至少自由呀,赚钱这种事他从来没想过。
“想那么多干什么呀,你累不累呀?吃完这顿就不要管下顿,人啊什么时候死都不知道,你看那城西的金老爷,前两天还活蹦乱跳的呢,还不是说死就死了,有钱又有何用?神仙下凡都救不了!”
范来蹭地站了起来,“你说什么?金老爷死了?什么时候的事?下葬了吗?”
薛拐子愣了一下,他没想到范来居然对死人有兴趣,“没有呢,估计快了吧。”
范来脚不疼、腿不酸,肚子也不饿了,“城西是吧?走,现在就去。”
薛拐子还没反应过来,范来已经拿着棍子和碗往西边方向走了,锁柱拍拍身上的泥土跟了上去。
“嘿、你们俩等等我呀,刚才不是说不去的吗?”
作者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