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塔西嘴角微勾,“你们到底看重他什么?”
克利夫兰神色冷漠,语声淡然,“奉劝你最好不要插手夏晚天的事情。这里站着的所有人,没有一个有资格动他。”
……
一言出,有些人受到了惊吓。
希斯里看看沉默不语的莫里和缪璐斯,又看看以撒那张严肃正直脸,觉得他从小疼到大的小天儿也是吊炸天了。这么说来……听夏子真这口气,夏晚天的身份比夏子真本人还要高?
夏子真是什么人啊……夏子真是上上位的法王。法王长以下的第一位法王。在他们这些中位法王还无声无息的时候,夏子真就已经不知道活了多少年了。
以至于有一天这个不知道活了几年的老妖Jing突然有了老公还有了个孩子。
简直是把他们都震出Jing来。
等等……
希斯里摸着下巴想。
站着的所有人没一个有资格。那唯一还坐着的那个身份不明体呢?
那个还在认真而激动地凝视着夏晚天的男人是谁?
要不要这么关系混乱?那个痴汉是谁?谁在觊觎身份要高于上上位法王的小天儿?
丝塔西看了仍然紧闭着双眸的夏晚天,微微抿了抿唇,眼底有一抹决绝之色,“如果我说不呢。”
克利夫兰神色仍然是一如既往的淡漠,“我只是据我所知给你忠告。你不听,那我们谁也救不了你。”
丝塔西视线落在夏晚天身上。
他闭着眼。脸色白净而肃穆。谁也不知道他看到了什么。
……
双眉斜飞入鬓,鼻梁高挺而优雅,唇线优美,下颌微尖。
他的头发用一个红金色的发簪束起,黑色长袍Jing致,腰带勾勒出他黄金比例的身材,足底靴上还有Jing密的图像,细细观之,像是殿中楼阁。
他安静地一人躺在这简单至极的棺木中。仍然闭着眼。像是一不小心就睡着了的模样。
夏晚天如魔障般,手撑在石棺一侧,缓缓抬腿迈入棺材内部。
他躬身,手撑在这个人脸一侧,微微低头。
他竟然直接跨坐在这个人的身上。
夏晚天的指尖颤抖着摸上这张怎么看都像是他本人成年之后的脸。
夏晚天低声问道,“我是谁?为什么我要躺在这里?”
没有人回答他。
这具棺材里的人,早就死亡在缥缈黑暗的空间里。
他纵使力量滔天,也终是抵不过时光无情孤寂。所谓众神之战的传说,也不过是一堆无聊又孤寂求死的人,自导自演的哑剧罢了。
当个永远不能死的人又有什么意思呢?
永生,本来就是一件痛苦至极的事情啊……为什么还要执着地追求永生呢。
夏晚天突然感觉到这个世界微微震动。
他本能觉得自己应该离开这片虚幻的空间。但是他又舍不得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