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在一个很陌生的地方醒来的,算不上多么奢侈华贵,但比起之前居住的凄惨冷宫,好了不知多少倍,小温子正拿着温帕子给他擦脸,见他睁开了眼睛,激动的差点落泪,带着哭腔道,“主子,您总算是醒了,您都睡了一天了。”
看小温子红通通的眼睛,肖励寻才慢慢的反应过来现在究竟是什么状况,他平躺在床上,只觉得身体很沉,想动了动,疼的他倒抽一口气。
小温子连忙伸手,想扶住他起来,又怕碰到他的伤口,手搁在半空中,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焦急道:“主子,您别动,别动,太医说了,您得好好躺着静养,你是不是饿了?奴才去给你拿饭来。”
嘴里有酒味,还参杂了血腥味,特别难受,肖励寻张张嘴,嗓子干疼的好像咽过铁丝,他艰难的吐出一个字,“水。”
小温子连忙去倒了一杯温茶过来,小心翼翼的伺候他喝了。
温茶下肚,顿时觉得舒服很多,昨天刺客来时,他已经半醉状态,虽然当时淋了酒清醒几分,可事情过后一些细节记得并不怎么清楚,只记得当时闻人封中了刺客下三滥的迷药,自己一时冲动,给他挡了一剑,“闻人封怎么样了。”
“陛下没事,倒是您,这么重的伤,奴才还以为……”说道这儿,小温子眼眶更红了,眨巴眨巴的看着肖励寻。
“好了,我没事。”肖励寻还没见过这么爱哭的男人,虽说他现在……算不上一个完整的男人。
“这是哪儿?”雕花红木床,米色帐子,上面还挂着一串香包璎珞,身上盖得被子也都是崭新的,他还记得,闻人封好像让白炎将他带到他的寝宫,不过这里明显不太像。
“这是月河轩,离陛下的寝宫最近,景色很好,适合修养。”小温子说罢又看向他,“主子,到底发生了什么,让您受了这么重的伤,听人说昨日宫里来了刺客,是刺客把您刺伤了吗?”
肖励寻应了一声,不用问,肯定没有抓到刺客,当时为了将他带回来,白炎没有时间去追刺客,而且刺客武艺高强,又有那么神奇的迷香,一般人制服不了他。
“刺客太可恶了!也太大胆,怎么敢闯进皇宫行刺。”小温子骂了几句,才问,“主子,您疼不疼?”
身上被剑刺了一个血窟窿,换做是谁都会疼,简直是白问,肖励寻躺着很不舒服,翻个身侧躺,疼得他皱眉,到现在他都没想明白,为什么那时候他选择挡在了闻人封的前面,不过他并没有后悔,如果让他再做一次选择,应该还是会那样做的。
说来也怪,他和闻人封并没有过多的接触,说起来两人的关系,那是不共戴天的仇人,可他就是觉得,不想让他受伤,在他心中是个很特别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