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才会试探他是否喜欢男人。这人那般试探,还真是不怕万一他喜欢男人就把他给吃了么?
不过,祁衫内心仍有疑问。这荀翊来这温华楼的时间看来不短,为何偏偏在此刻要挑选初夜?这般设计,又是为了什么?若是凭他现在的能力,不说在这里没有地位也是没可能的,用的着这么费心思为自己的初夜担心?
种种疑问堆积起来,祁衫怎么想怎么觉得,这人是故意的,只是这故意是为了什么,又或是为了谁,却还是不知。
蓦地想到那玉佩上的“玹”字,又想起那所谓的“亲近之人”,祁衫顿时觉得这绝对有点什么。
想了想,又觉得这般有疑的情况并不让人好受,他并未立刻伸手去接面具,只是道:“可以,不过可否解释一下为何如此?”
此话一出,荀翊沉yin片刻,随后点了点头:“可以,不过要等到姻缘节那天,那时草民会一一解释予丞相大人。”
略微思量了一下,既然他这么说,就已经是最低的条件了,便不再追问,若是那天真的有所担心,便带上几个侍卫。他倒要好好见识见识那天究竟是什么光景。
于是,便接下了面具,荀翊顿时露出舒心的笑容。
感觉袖子又被拉了拉,祁衫转头,看见白洛恒又是一脸期待的看着自己。
祁衫扑克脸:“不行,你不可以来。”
白洛恒顿时很委屈。
祁衫继续扑克脸:“说不行就不行。”
白洛恒小嘴一撇,显得更加的委屈。
祁衫被萌了一下,转过不去看他,语气坚定:“说不行就不行。”——要是教坏你皇帝不得劈了我。
白洛恒心知自己来凑热闹的事情黄了,再说祁衫怕是要生气,只能悻悻作罢,不再说什么,只是那双眼睛,怎么看怎么哀怨。
“丞相大人倒是与皇子殿下很是亲近。”荀翊在一旁看着,似乎是觉得很有趣,眼底间又隐隐有些羡慕之意。
祁衫不用看,便知道白洛恒此时是用什么表情看着他,忍受着身旁人投来“你无情你无义你无理取闹”的目光,祁衫有些无奈的揉了揉眉心,对荀翊道:“我说过除朝廷要事外,平日与民无异,你不必这般称呼我。”
他初来这里,怎么听那所谓的敬词怎么别扭,平日那四位女婢说什么也不愿毫无规矩的称呼他,如今出了门,无论如何也不愿再听到那些话。
“如此,便唤你‘祁兄’吧。”荀翊倒是毫不客气,说这些十分顺溜。不过像是想到了什么,略有些歉意的看向他,“其实啊,祁兄,我若是说了,你可不要生气。”
“嗯?”祁衫音调未挑,似是很好奇。
荀翊踌躇了一下,一向妖孽的性格也收了回去:“其实你的身份是我胡乱猜的。”——没想到你就这样承认了。
祁衫:“……”所以他刚刚想那么多,认为这人是真心和他谈条件都是假的?
这下轮到祁衫一脸哀怨。
被这幅表情弄的一个激灵,荀翊连忙道:“不过猜皇子殿下的身份是真的。”
他本身便是个不想欠任何人的性子,兴许也是觉得祁衫帮了他的大忙,不想装的什么高深莫测,忍不住告诉他。他倒是不担心祁衫会反悔,毕竟丞相大人一向守诺。
可接下来祁衫说的话倒是让他明白什么叫祸从口出。
只见祁衫唇角微勾,展现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依祁衫的相貌,他本是不愿笑的,总是觉得那副样子格外的娘炮,所以平日大多是板着脸,不过他气质温和,怎么也不会与冷漠什么的挂钩。
如今这一笑,倒是诠释了何为“笑靥如花”。
那副模样,真是勾人。
荀翊一窒,还没反应过来,便听到那人语调温柔。
“荀公子啊,你刚刚说你怕死,这定是不对,你怎么会死呢。”祁衫缓缓道,一字一句,格外清晰,“妖孽祸害千年,你还有万年等着你呐。”
荀翊:……
作者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