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事情,自然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皇帝喜怒不定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又有谁能说什么?无非是一笑置之罢了。
白洛恒倒是挺苦的,挨打时挺配合,说什么都一声不吭,祁衫见那两个人松手,他便无法控制的向一旁歪去,显然已经脱力。
十几岁的少年,能做到这种程度,很不容易了。
祁衫见他那张小脸上苍白一片,像是布满裂痕的璞玉,脆弱的令人心疼。
出了这档子事情,接下来的宴会哪怕再有趣,祁衫也坐不住了,干脆早早的辞去,回帐内去陪白洛恒。
像是事先准备好的,画秋拿出一整套外敷的药,正准备洒在白洛恒的背上。
祁衫念在男女授受不亲,哪怕画秋已经成为了白洛恒的挂名妻子,也仍然有些不合理,便让她出去,自己亲自来。
当然,也有一部分不放心的原因在。
画秋眼红的像只兔子,看着他再一次的欲言又止,祁衫如今也管不了这么多,给了她一个眼色,暗示她有事等会再说。
画秋点了点头,转身出去了。
祁衫这才去看白洛恒的伤势。
还好还好,想必是他刚刚过于担心了,看走眼了一些,鞭子只是划破了皮,稍稍的流了一点血,没有伤到筋rou。
但这大大小小交错的鞭痕,在少年白皙的皮肤上怎么看怎么让人觉得有点触目惊心。
内心仍然禁不住把皇帝上上下下骂了一通。他让白洛恒自己挑人,结果挑完了又不满意,到最后又非说什么为了试探,这是又病吧?
祁衫想着,轻轻的的药粉洒在伤口上,尽量的放松手指,生怕一个紧张用量错了,或者弄到了伤口。
可是,尽管他多么小心,少年的身躯仍然禁不住的在颤抖,看上去脆弱又令人心疼。
如果他是个变态,估计看着这幅场景都会忍不住兴奋吧?
祁衫想。
可惜,他现在没那个功夫再去脑补什么。
白洛恒本来就只是浅浅的昏迷过去,身后火辣辣的疼,睡的并不安稳,如今又被这药一刺激,便幽幽转醒,一扭头,便看见了为他上药的祁衫。
他紧抿薄唇,垂眸,认真而又仔细,满是心疼。
“阿衫。”白洛恒轻轻唤道,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他。
“嗯?”祁衫抬眸,看向他,长睫也随着颤动。
白洛恒说:“你真好看。”
祁衫青筋一抖,忍下将药瓶扔到他脸上的冲动,随口“嗯”了一下,继续为他上药,却不再开口。
白洛恒自然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蔫蔫的不再吭声。
直到祁衫将药洒在了一个较深的伤口,他才禁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祁衫看他。
白洛恒扭头,眨巴眨巴眼睛,委委屈屈的叫了一声:“疼。”
这一声带着浓浓的鼻音,配着少年独特的嗓子,唤的祁衫心头一软,瞬间忘记少年刚刚说了什么,连忙问:“哪疼了?”
白洛恒见他这副模样,不禁一笑,忙说:“不疼了不疼了,阿衫一关心我就不疼了。”
祁衫被他这小嘴一说,顿时又好气又好笑,责怪道:“知道疼还冒险?”
白洛恒顿时又有点委屈:“那是父皇安排的。”
果然。
作者闲话:
希望有个高科技,能把我所想要打的字自动输入,不然太慢了嗷嗷嗷嗷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