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各地一片喜庆,婚宴在将军府上举办。
酒宴之间王公大臣不免有人在小声议论:“这威远将军啊本来就是皇上面前的红人,他家公子自小学武现如今又与雅安公主赐婚,哎呀哎呀,可不得了……”
“是呀是呀,依我看必要和将军府搞好关系……”“……”
议论声层层不穷,新郎官挨个酒桌敬酒,被灌了不少酒脸色有些微红。新娘子静静坐在洞房纤细柔嫩的手紧张的搅在一起。一切顺利的伴随热闹火红顺利的进行着。在热闹的环境下,本作为贵客的人目光锁定一人身影,也起身紧跟而出。
冷焉然对于将军府的一景一物自然是熟悉,站在后院的望着一小片小竹林,夜晚蝉鸣渐消退。四处都是蛐蛐的鸣叫。突然感觉到一丝异样,被小小吓到的冷焉然转身一看,居然是那夜远国的君王夜雨轩。
夜雨轩看着眼前人儿有些呆滞的目光褪去了防备,脸透着红光,不经意的在语气中透露一丝质问:“你喝酒了。”
冷焉然定了定神,接着露出笑容眼睛眯着透漏着慵懒:“皇姐的喜事我怎能不喝酒?到是陛下怎么到这里来了?”
夜雨轩也不回答冷焉然只是用比刚才声音还冷的语气肯定的说:“你喝醉了。”
身为太子的冷焉然被在座大臣轮番敬酒,又替新郎官挡了几杯酒,本就不胜酒量的冷焉然自然是被灌醉,但一向醉酒的人都不会承认自己喝醉了:“陛下在说笑吗?在下没有醉。”
夜雨轩只是皱眉,却没有在说什么。倒是喝醉了的冷焉然脸上挂着慵懒的笑容与平时内敛的气质截然相反。两人并肩站在后院,也不说话。四处可听到的声音有人声有风声有虫鸣,可偏偏没有人声。但气氛居然出奇的和谐。
冷焉然糯糯带点顽皮的抬头对比自己高一头的夜雨轩指着那片竹林说:“那,就是那片竹林。小时候皇姐经常带我去玩。尚付远就在这片空地舞剑。皇姐虽说不想看却总是在小竹林里心不在焉的朝尚公子这张望。”
喝醉的冷焉然和平时截然相反,对着算是自己的“敌人”指手画脚的说着在这片后院的儿童回忆,夜雨轩也不插嘴,只是静静地听着。
过了良久。夜雨轩看着冷焉然的眼睛说道:“你恨我吗。”夜雨轩也不知道为何,经历这么多年的变故自己坚硬的心为何有一丝紧张。
冷焉然听到这个问题后并没有回答,在夜雨轩以为冷焉然不会回答时,听到冷焉然与平日的声音一样,好像刚才喝醉了胡言乱语的不是他一样。透着内敛透着坚毅:“陛下无需讲恨这个字。在下虽不懂得大道理,但在下早已看开,该发生的注定会发生,所有事情发生在这个时间都是对的。在下无力改变就一定会试着接受。我会成长。”
夜雨轩看着站在自己眼前的人,淡然的表情,隐忍的话语。轻轻上翘似笑非笑的唇角。与刚才那一段话相结合让夜雨轩的心里忽然一瞬间有一种自己未知的说不上来的感觉。看着与刚才胡言乱语截然相反的冷焉然,忽然对自己的观察力有一丝怀疑,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冷焉然?
可能是受突然出现的那种未知的情绪的影响,夜雨轩所有想说的话都融成了一句冷冰冰的话语:“今日婚礼办成,明日启程上路。”说完后便转身离去。
又变成一个人存在的小后院,风轻轻吹起衣袖,嘴角的翘起没有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