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主要收租的不是张尧,但张尧还是累得够呛。第一次收租啊,记账的方式看得他眼花缭乱。等最后一个交租的佃户离去,张尧忍不住摸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倘若是一个月前,他肯定会被累死。
本来,张尧是想询问刘二马,有多少佃户还没交租,很快就作罢,问刘二马,还不如去问王管事。只是今日天色已晚,便打算明天去询问。吃过晚饭,熄了灯,张尧没有像往常那般休息,反而盘起双膝,闭上眼,像是在打坐练功一般。
他的呼吸悠长,缓缓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却极有韵律……
第二天一大早,李伯问道:“尧哥儿,咱们确定要把收租这事控制在自己手里?”
“嗯!”张尧轻轻应了一声。
李伯却说道:“尧哥儿,不知为何,我觉得这事儿有蹊跷。”
“嗯?”
张尧疑惑的看着李伯。
李伯说道:“从昨天到现在,都没见王管事出面,您可知,租子,是整个庄子的根。没了这根,王管事就什么都没了!”
张尧咬了一口馒头,含糊不清的说道:“谁知道呢!”
昨晚上他就已经发现了端倪,按常理说,当初有小厮去给王管事通风报信,租子又是重中之重,怎么会不出面。只是后来想想就清楚了。不是王管事想放手,而是王管事动不得他。
这功劳,还得归功于他未成年就自请到庄子。
不论如何,在十六岁前,他在庄子里,没有太大的危险。至少不会担心被毒死,被杀死,被虐待死。张府毕竟是百年世家,太太又好面子,且前年才得个诰命。那诰命上可是说太太贤良,倘若他这个未成年的庶子不明不白的死在庄子里,太太的脸面没法在京城搁是小事,没了诰命之身,是大事。
兴许……太太还是忌惮李伯吧,李伯会功夫,太太肯定知晓。如若他身死,李伯就算拼死也要把这消息传到京城,到时候拼个鱼死网破,还是可以的。
只是王管事这人……张尧微微一笑。
李伯看着张尧脸上的笑容,觉得有些莫名其妙,这个时候,尧哥儿竟然还笑得出来!他只得心里苦笑一下。
不过多时,便有丫鬟来请张尧去王管事那儿,说是商量庄子的事儿。
张尧淡淡道:“叫王管事自己过来见我!”
“这……”丫鬟犹豫
张尧唇角微翘,“你只管与他说!”
丫鬟福了福身离开。
“尧哥儿,您这般做,恐怕会把王管事逼急啊!”李伯担心的说道。
“王管事心里肯定不急,只是不甘!”张尧只说了这么一句话,并没有过多的解释。
确实,王管事不急,只是不甘。反正张尧成年后,想怎么蹂躏就怎么蹂躏。可现在离张尧成年还有些时日,难道真要把将近两年的租子全给张尧?
只是王管事没想到,张尧竟摆起了架子!
“连狗都不如的东西,竟敢跟我摆主子的谱!”听到丫鬟的回报,王管事“唰”的推开桌上的茶杯,地面上全是茶水和碎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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