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边刚出现一抹透亮的云霞时,张尧就起了床。在院子里锻炼的时候,就看到花坛里的草丛上结了一层白色的霜花。
赵云河瞧着张尧只穿了一件白色的里衣出来,连连说道:“尧哥儿,如今天色越发的冷了,我给你拿外套来。”
赵云河虽然比张尧小两岁,在同龄的孩子中也算沉稳。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他脑子灵活,又是自愿成为张尧的仆人,自己父亲又能从张尧这里拿月银,自然是感激张尧。
除了刚开始的时候不太懂规矩,但被小丽说了几次之后,也知晓如何服侍主子。
其实张尧也用不着怎么服侍,只需要他在适当的时机递上东西罢了。
张尧转了转肩膀子,活动了一下筋骨,说道:“不用,咱等会儿还得打拳,穿多了反倒会碍事。”
他笑yinyin的对赵云河说道:“云河,你要不要也跟着练两手?”
赵云河心下激动,毕竟是半大小子,哪个男儿不喜欢武。平日里瞧着张尧和徐少白每天早上打拳打得虎虎生威,心里早就羡慕不已,可小丽姐说了,他是尧哥儿的小厮,定不能跟徐少白一样,虽然尧哥儿对下人不严厉,可下人也该有下人的觉悟。
“男儿就该上得了战场,下得了厨房,不然以后怎么找老婆!”张尧豪爽的说道。
赵云河红了红脸,弱弱的说:“可《孟子》说,君子远庖厨,厨房那等污秽的地方,男人怎么可以……”
“屁!~”张尧嘴里蹦跶出一句脏话,“哪个狗屁不通的教书先生教你的。孟子被称为亚圣,怎么可能会是这个意思。”
赵云河心中不服,这可是他爹教他读书的时候说的。他爹说的怎么可能是错的。赵云河一张脸涨得通红,又气又急。
张尧继续说道:“君子远庖厨,分明是说不忍杀生的心理状态,怎的就被你曲解成这番模样。”
他瞥了一眼赵云河,“你可有读过《孟子》”
赵云河迷茫的摇头。
“那不就是了。你没读过孟子,也就是道听途说,为何认为我说的不对!”
赵云河支支吾吾道:“我爹说……”
“所以你爹没考上童生就不会其他事儿了!”
张尧一句话堵得赵云河不知如何开口。
可很快,赵云河就听张尧说道:“从明日起,你就去我书房看书学习吧。我身边的人不多,终究需要明事理的人。”
赵云河大喜,连连道:“多谢尧哥儿。”
瞧着赵云河脸上的欢喜劲儿,赵云河满意的点点头。他身边的人确实少啊。虽然赵臻可用,但赵臻年纪太大,虽然有才,但思维已经固定,想要死拧也拧不过来。而赵臻的儿子赵云河,也算得上天资聪颖,多读点书,通晓事理,办事才会更利索。
这二人才聊开,徐少白便从屋子里出来,一副睡眼惺忪的样子。可看到张尧,顿时睡意全无,小跑到张尧跟前,傻乎乎的说道:“尧哥儿,今儿咱们继续比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