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抓周后,我便开始自个儿学习走路,而小娘亲发现我在一岁以后能直接扶着墙壁缓慢地进行简单的行走之后,便兴奋地把小桃与秦嬷嬷一起给唤到房中,于是,每天按时观察我蹒跚学步时的有趣的样子时便成为了这三个女人生活中的一大乐趣。
此时,看着眼前的三人笑眯眯地站在不远处,更加夸张的是:秦嬷嬷手里拿着一个小小的拨浪鼓,站在我的正前方,慈祥的笑容堆了满脸,使脸上的皱纹挤在一起,就像阳光底下开的万份灿烂的大大向日葵。只见她一边小幅度地摇动着手上的拨浪鼓,一边嘴里还不忘着朝我喊:“这里这里,小少爷到这里来,看咚咚咚、咚咚咚。”,秦嬷嬷的这一形象令我不禁怀疑自己脑后是否堆满了黑线。忍住了立刻抚额扶墙的冲动,心里在不断地呐喊:你也是老大不小的人了,这么丢脸、弱智的行为都能够做得出来,也不怕人笑话,更不可思议的事情是旁观的一主一仆不仅没有出手阻拦,反而看得不亦乐乎、一脸的兴致盎然。
于是我做出了一个明智的决定——无视,依旧扶着墙壁,不肯让手松开墙壁一丝一毫,挪动着小小的脚丫子,慢吞吞地调整着步行的姿势,以比海参还要缓慢的动作迟缓地前进着,从这个墙角走到那个墙角,每天除了吃饭睡觉外就是在这两个墙角间这样来回不停地走动着,累了就坐在原地休息一会儿,然后再接着练习,练习的时间对于我来说是格外漫长与枯燥的,每天换下的衣服都因后背的汗浸得透shi。
如此这般练习了将近半月,已然能做到不用倚靠任何物件的扶持就能够顺利行走,便开始练习跑步、跳跃等高难度的姿势,等过了一周后,我便可以稳当地行走、跑跳了。
终于,在有能力独立四处跑动后,我的作息时间逐渐开始有了一定的规律,不再像先前那样像一个残废一样地躺在床上将近一年。每天天空呈现鱼肚白,太阳的光亮还毛蒙蒙的时候,园中三人便一齐起床,然后由小桃和秦嬷嬷分别服侍小娘亲和我穿戴洗漱,我在走路的同时也学着自己穿衣袜鞋子,整理一头繁琐的长发,再由小桃去府中的大厨房内端早餐回园,在厅中的大红原木桌上用过早点后,便由小桃把食具洗净收好,之后与秦嬷嬷一通后隔间房屋做些缝补、浆洗衣物、打扫房间、大厅以及打理园内花花草草的活计儿。
小娘亲则是在房内看书、习字或画画,书和上面歪歪扭扭的字嘛,我是看不懂的,不过画像上有花鸟草木自画像,不过画得最多的还是要属杨庭的画像了,虽然她的情绪比之前要好转许多了,但是眉目间仍然蕴含着一抹忧愁。
而我则开始着手着练习说话了,每天先绕着屋子跑上三圈,毕竟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嘛,之后小憩片刻,便在自己房内练习说话,先是从简单的音节发音再练到了常用词汇或者是句子,反复确认着发音音节是否准确无误,接着再在原来的说话基础上提加速度,最后好事半月治愈,总算能使说话吐字清晰且富有条理后,我就开始琢磨着如何能使小娘亲教我识字。
为此,我一连像了好几天,想着如何委婉地习字,又不能然小娘亲知道我说话已能够流利顺畅,一岁零两月的小孩通常说话还是很磕巴的。一日,小娘亲正在练字,我脑内灵光一闪,随即想到了一个绝妙的法子,于是急急忙忙地跑到小娘亲身边,用手扯住她的袖子轻轻地摇动着,指着桌上的字贴,磕磕绊绊地说道:“字字、字字”,而小娘亲则是惊喜地把我一把抱到怀里,盯着我说:“宝宝会说话了!”急急地把小桃与秦嬷嬷统统召到房内,对我说:“叫声‘娘’来听听。”我便在模模糊糊几声后,便清晰地叫了一声“娘”,引得三人是喜笑颜开,之后再要我说其他时,我便是充耳不闻地指着字贴一个劲儿地喊“字”。而这一行为是得三人皆是又惊又喜地看着我,连秦嬷嬷也高兴地流出了眼泪说:“小少爷将来果然是有大作为的人,日后定能出人头地。”
于是,小娘亲便开始手把手地教到我识字,每每看到那些扭曲杂乱的字,总是使我头疼不已,咬着牙强撑着学字,对于练字,一般都是照着字贴来练习的,但由于小娘亲的书籍有限,识了字却不能用使本人些微地郁闷了一下,这次识字花费了我半年多的时间。
不过幸运的是,付出与回报是成正比的,我现在的字算不上有多么飘逸、富有灵动之气,但总体看起来还算整齐,反正将来不指望能当个书法家抑或是风流才子,要求其实用不着太高,只要能拿得出手,不丢人现眼、惹人取笑便好。
本人对未来充满了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