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无雪看着蹭得起劲的兔子,和夙寐一齐想到,同样是叫行之,星漓的宰相苏行之,取义“言必行,行必果”,那是何等高风亮节的人物。
宫无雪无语地看着正使劲蹭着自己的兔子,问道:“你既是兔妖,想必是有人形的吧。能变回来么?”
兔子听了这话后,无比沮丧,可怜兮兮地道:“都是那个店小二,工作不认真,包子沾了酒。我们白兔族,天生就具人形。但是,沾酒必变为兔身。唉~想当年,有多少男男女女,对我的人形而迷恋到不能自拔。人生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啊~”嗯,原来诗歌是各个星球的通用文化啊。
夙寐不屑地瞟了兔子一眼,道:“就你,能长成什么模样。还行之,我看你干脆叫白图算了。”白图,白兔。
兔子听后,以为他是在赞美自己的画技,颇为认真地道:“虽然我的绘画技艺确实不俗,但是,还是行之比较好啊。至少,包含了我对美人的欣赏之意。”
夙寐听见他这么说,嘴角抽搐了一下,又道:“图,还有贪图美色,图谋不轨之意。”当然,最重要的是他姓白,一切都白图,宫无雪是自己的,那兔子休要争抢。
兔子听后,果然大喜。图,多么美妙的词汇。
当下,白行之,更名白图。
“那你估计什么时候才能变回人形呢?”宫无雪将兔子放回桌上,问。
“唔,再过四个时辰吧。再过四个时辰,美人就可以看到本少爷的英姿啦~”兔子回道。
一边的夙寐赶紧插话:“既然如此,就由我来照料他吧。”
宫无雪听后,也没有多想,便答应了。徒留一只兔子在桌上跳脚。
当下,二人一兔,向着祁山进发。
宫无雪在前策马而行,夙寐一手揪着兔子耳朵紧随其后。当然,每回宫无雪回头的时候,夙寐都会改成用一只手将兔子护在胸前。而某只兔子的大声叫喊,被掩盖在了漫漫尘土和马匹奔腾声之下。
四个时辰后,某兔子终于变回了少年的模样。
某兔子一变身,就急忙稳住身形,从马上跳下。另两人也赶紧勒马。
某兔子一看他们停下,就赶上去,向他们炫耀:“看吧,看吧。本少爷很帅气吧。”
一路下来,兔子吃了不少灰尘。但是,依旧可以看出在尘土掩盖下,是一张多么水灵可爱的小脸。
看起来似乎十五六岁的样子,可爱的娃娃脸,白嫩得似乎能掐出水来,配上两颊的红润,让人想一口咬上去。圆鼓鼓的灵活猫眼,总是滴溜溜地转着,时时泛着水光。小小的翘鼻,粉嫩的唇瓣。的确是个美少年,是那种和帅气搭不上边的美少年。
宫无雪很是捧场地说了句:“嗯,的确很帅气。”边说,便掐了掐那脸,看看手上,果然没水。
而夙寐则感叹,原来宫无雪还有哄小孩的癖好啊。然后,对这二人的表现采取无视态度。反正,他现在是看出来了,这白图长得就一副小孩模样。而宫无雪待他的态度,也不过就是像对待孩子的态度。不足为惧,不足为惧啊。倒是那个有琴凌日,很危险。
不过,他明显忘了考虑,宫无雪对待他的态度,似乎也差不多。
于是,两人,变成了三人,少了一匹马。当下夙寐很大度地对白图说:“这匹马就让给你吧。我就自己委屈点和宫无雪挤一匹吧。”
说罢,也不等另外两人表态,就一跃,上了宫无雪的马,坐在了宫无雪的身后,并将两臂从宫无雪的身后伸出,试图握上缰绳,形成一种虚抱着宫无雪的样子。当然,关键是这样的姿势,等会儿宫无雪若是累了,就可以让他靠在自己身上修习。
当然,他的幻想是美好的。但是,现实是残酷的。宫无雪的身高有一米八五,而尚处于发育阶段的夙寐才刚刚一米七。这种姿势,夙寐完全看不见前方的情况。
无奈,夙寐只能让宫无雪来驾驭马匹,而自己的双手牢牢地将宫无雪的上身箍在怀里。唉~夙寐叹了口气,他怎么觉得自己的小攻之路是那么遥远?
而另一边的白图,只能远看着两个美人同骑一马的样子,心中倍感凄凉。刚刚看着宫无雪掐自己的样子,还以为美人要上钩了呢。从前美人一见到自己,哪个不是先对自己又掐又摸,然后一个劲地说“好可爱,好可爱”,然后人自己为所欲为呢。唉~想起那些美人软软的面颊,嫩嫩的肌肤,甜甜的唇瓣。心中凄凉啊,凄凉。
在宫无雪的无言,夙寐的焦急,白图的怨声载道下,三人只用了四天,就赶回了祁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