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福,你给我滚过来。”
“什…什么事,少爷?”少爷生气了,少爷生气了。阿福冷汗直冒,祈求别受牵连的愿望似乎是不可能的。
“今天是谁当厨,又是这些垃圾食物,每天都一个样,我金家高薪聘请的厨子就这种能耐,还是他们以为我金敛财的银子拿得就是稳当了,敢拿这些不入流的食物敷衍本少爷,敢情是活得不耐烦了。想找点乐子做消遣。消遣本少爷来了。”
“少爷您忘了,这厨子可是前几日,您专门到品香阁里要的人,可是品香阁里的头版大师傅王大厨,您不是吃了他的菜后,硬将人家给’请’过山庄来的嘛。”阿福想了想,硬是将’请’字强调了翻,总比说’抢’好吧。他家少爷可真是贵人多忘事。
“怎么手艺就这点功夫,每日膳食菜品几乎都没变过,就是本少爷家的狗也知道吃惯了猪rou得换牛rou,喝惯了生水得换牛nai。当初就是看他作的菜品有新异,味道也不错才要他进庄当大厨,现在看来,只不过比那露摊小店菜品味道浓些,不过如此。”
“少爷,这王大厨可算城里一顶一的大师傅了,所做之菜,无人不叫一绝,不如由小的叫王大厨重做,等新上一桌好菜,少爷就会吃出味儿了。”
“重做,哼。”少爷眼中Jing光一闪,甚为邪气。阿福心里大叫不妙。
“你把本少爷养的那只杂毛猎狗牵到这儿来,再把王大厨给叫来。”
“少…少爷,您…您想做什么呀,那王大厨再怎么说也算是城内一名厨,许多达官贵人都喜他的菜色,逢年过节还得上品香阁一尝他的手艺,您可别乱来呀。”
阿福的担忧不是没有道理,王大厨虽不过为一厨子,无权又无势,但他那番手艺可不同,城内城外慕名前来品香阁的客人,都是冲着王大厨那厨艺而去,其中不乏官中要人,地方商人与外道武人,要是把那位大厨怎么了,难保庄内不起事端,虽然钱多好办事,但人各不同,不是每人都会见钱眼开的。
“阿福,是不是本少爷最近待你太好,由得你在外胡闹,现下连本少爷的事都折腾起来了。你要这么喜欢Cao心本少爷的事,本少爷日后定当将喂狗的肥差交由于你。”
“没…没…少爷多虑了,小的这就去。”汗,敢情他阿福真是活腻了,少爷的脾性他还不了解,说出去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所谓覆水难收,就是这个理儿。
等屋内只剩金敛财一人时,他猛的起身,怒瞪着旁边多出来的凳子,使劲一踢,凳子应声而倒,还不解气,他又冲至一旁的桌台前,大力一掀,台上茶几唏唏哗哗,碎落一地。不够不够,金敛财完全被怒火矇闭了双眼,能摔的摔,能砸的砸,能撕的撕,似乎想把眼前一切的东西毁之待尽。
“阿一,该死的阿一,别再考验我的耐性了,你今夜要再不到我这来,我非把你那宝贝棺材给烧了,到时看你怎么办。别怪我金敛财没给你机会。”
气愤难平,想他金少爷从小到大,要什么没有,就是给他爹三分脸色,他爹都还喜极而泣,他祝笑一算什么东西,竟弄得他牵肠挂肚了三年,整整三年,心里想的梦的都是他,可就是碰不到,抓不着,现下没了阻碍,却还是如此,本想着抓了阿一的弱点,阿一也只能任其摆布,现下计划误差如此大,阿一还是那个阿一,越是想撑控越是抓不住。金敛财也懊恼非常,他的聪明才智用在阿一身上,怎么都行不通了呢。不管怎么做怎么说,阿一从来不会大方的多看他一眼,更别提会将他金少爷放在心上,如此冷情薄性之人,偏偏他金敛财就是服他那包药,哈他得要死。
“我若得不到的你,阿一,我一定也会毁了你,毁了你周围的一切。”金敛财发恨的低语,沉思片刻,大吼一声,“谁?”,猛然向屋外望去。
“喵!”借着月色,一道小黑影一窜而过。
原来是只猫,经这猫一惊,金敛财总算冷静下来,心下又盘算着另一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