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管家,你说你日日夜夜打理庄园,近日可觉得有何不妥。”金敛财端正的坐于太椅之上,右腿搭在左腿上,高高翘起。手里端的是才从惊里连夜送来的顶级红袍大茶,浅浅的喝了口,轻轻的吹了吹茶杯里冒出的白气,端着茶盅的手缓缓摇着,便没了下文。
“回少爷,庄内跟平时一般,没何不妥。或者说,少爷觉得有何不对之处,小的愚昧,还请少爷明示。”
“哦~,近日我游弋庄园,常发现一些生面孔,花园,回廊,居所附近的一干人等,都不曾识得他们,金管家,这样你都还说没何不妥吗?”
金管家一听,汗如雨下,想不到从来不过问庄园一事的小少爷,今日怎的毫无厘头的问起这些来。
“小的近日忙于催赶丽苑子的人快些建工,生人出入贫乏也实属常见,少爷要觉着不放心,小的就只叫他七人来就是。”
金敛财砰的一声,大力放下茶杯道。
“金管家,难道你还当本少爷是三岁孩童,此等劣言也能登得这大雅之堂,入得我金敛财之耳,哄得我金敛财点头称是。”
见金敛财不高兴的敛眉,不知何时起,周身已散发出不属于这年龄的霸气,金管家心下权衡利弊,心一横道。
“小的知错,小少爷现已是大当家的,小的不该有所隐满,少爷所问一事,乃是频繁换庄内下人一事所起。”
“为何要频繁换下人,他们与水榭山庄有契约在先,你也容得他们胡来,想走便走了。嗯-”巨大的压迫感让空气都冷凛下来,金管家打个冷颤,这还是三伏天么!莫不是老天在装怪作祟不成。
“他们说什么都不愿再呆在庄内,故连夜偷逃离水榭山庄,因人数太多,我等人只抓住其中几人。经审问过后,他们张口咬定庄内有鬼,他们不愿与鬼同住,便是命不要了也得离开,以免被鬼拉至Yin曹地府,受那十八层地狱的刑法,死后都无法安生。”
“有鬼!呵呵,金管家,你倒说说看,他们说的鬼是谁,见着没。”
“他们所说之鬼…这鬼小的认得。”
“哦~,说清楚些。”
“这是半月前之事了,当时老爷还未入殡,少爷又几日未来老爷这边守灵,当中有好事的下人提出质疑,说少爷您……”金管家偷眼瞄了瞄少爷又道,“薄情寡义,不守孝道,连自己爹的灵堂都不来,实乃不孝子也……”
“说呀,继续。”金敛财面无表情的示意,金管家又开口道。
“当时,小的命人将他拖出去,重打四十大板,哪知他还没挨过二十,人就已断了气,小的就按庄内的规距,繁有亲卷者,还之;繁举目无亲者,弃也。所以将他丢尸户外。哪知他人已死,魂魄却归,下人们常常深夜听得那鬼哭狼嚎之声,又有黑影隐默于庄内各处,下人们断定是那人因怨而死,作了游魂野鬼,回山庄里报仇来了。”
“如此受受惊吓,那些下人就命都不要的想逃了?倒是做人还不如扮只兔子的好。”
“少爷说的是,不过当时也的确发生另几起叫人匪夷所思之事,才让他干人等落实了行动上。”
“本少爷倒要听听,是何匪夷所思之事了。”金敛财饶有兴趣的放松身体,背靠椅背。
“有一下人夜晚内急,因屋中的夜壶白天拿去清洗时忘记带回,不得已,只好跑到外面茅庐,途经玫瑰园时,隐隐听见几声呻yin,以为是哪个丫鬟下人在野外媾和,大着胆子悄悄接近看去,只瞧见两团纠结的身影,就觉得眼睛刺痛,血流不止,众人寻声赶来,只见那人眼球已被擢穿了个大窟窿,更诡的是,擢穿眼球的凶器竟是一枚生了锈的铁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