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外面吵得沸沸扬扬的,揉了揉刺痛的额头,抬头看了看,好陌生的天花板,啊,对了,我不是在研究所了。甩了甩头,感觉不是那么晕了。
用手撑地坐了起来,环顾了下四周,灵堂上排位上一片刺目的血红。我笑了笑,大概是我这个身体原主人的泼洒出来的血吧?
这个身体,在我进入之前应该说女体,可是为什么会变成男的呢?
还是,这个身体本来就是男的,而原来的人……?
算了,想那么多干嘛,趁着四下无人,我偷偷溜掉?……这个主意不错。
而且今天应该是武松发配的日子,城里人几乎都去凑热闹了,我要是逃跑的话,刚刚好呢。
奋力站了起来,急匆匆的从后门跑了出去,看着周围古老破旧的建筑,心中不免有些忐忑,这都哪是哪哦?
不认识路,我慌不择路的跑进了一间民宅,刚好,看到院子里拴着一匹马,我蹑手蹑脚的走了过去,轻轻地解下马的缰绳,翻身上马,夹紧马腹,马长嘶一声,一溜烟的跑远了。
“哎——哎!那是我的马啊!”等屋内的人发觉追了出来,只能看到马的背影和滚滚渐逝的烟尘了。
“哎,这可是匹千里马啊,难道它比较喜欢那个偷马的人而不是我这个主人吗?”丢马的倒霉人嘀嘀咕咕的,转身进了屋,反正都追不回来了,随缘吧,毕竟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啊!
天大地广路又宽何处是我归途?(作者洒狗血下,他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初来乍到,咋会认识路呢?)
我抬头看了看天,伸手拍了拍马颈,让马自己跑吧,一切随缘。
反正去那我都不认识,去个深山老林也行,跑到个集市也行,自古有云:大隐隐于朝,中隐隐于市,小隐隐于林。
不过朝就算了,我来到这里,还是不参与些政事为妙,免得改变历史,成为千古罪人。
不过我借了这个身体,也算是小小的改变了历史吧?
不过性别变了,容貌也稍微变了,昨天从那个屋子逃出来的时候,路上碰到了那么多人,都没有一个人惊讶的,看来,容貌和过去的那个人是不一样了吧?
潘金莲,谢谢你。给了我这个身体,神啊,请让我平静的过完这一生吧!
一日一夜的行进,昼夜无休,我倒是在马上睡得死去活来的,任由马带我去任何地方。马行行停停,饿了它就停下来吃点草料,渴了它就寻个湖泊喝点水,也挺自由的。
早上醒来的时候,四周云雾缭绕,马长嘶一声,停住了,下了马,步行而入,“寒山谷”三个大字映入眼帘。
缓步走了进去,三绕四绕的却又走回了谷口,这个……
莫非是古代的阵势?看不懂,也不会破,难道我要原路返回?还是……
“咦,你站在我家门口干嘛?”身后传来一个雌雄莫辩的声音,我转身一看,美男啊!皓齿明眸,一头乌黑的秀发垂落到脚边,眼若寒星,鼻若悬梁,真美啊。
“额,我是,我没地方去了,那匹马将我带来的……”我嗫嚅着说道,该说实话吗?要相信他一次吗?
“这匹马是你的?”他转身牵过了一匹马,看的好眼熟,好像是我昨天骑来的那只……
“也不是,我是逃出来的,它是我顺手牵出来的……”我不好意思解释着,偷东西这种事情,总的来说还是不太好,而且,说出来也怪不好意思的。
“乱世啊,也是,最近有点闷的慌,你愿不愿意留下来当我的弟子呢?”他拉过了我的手,七拐八绕的前走后退的就进到了谷中,景色豁然开朗起来,三栋竹屋出现在我的面前,“左边是我的卧房,中间是炼丹房,右边是……你住那里好了。”
“哦,我是……我没有名字。”想了想,还真不知道我的名字,从记事起就一直呆在研究所了,那里那么冷漠,会有人给我起名字吗?
“我是寒诤言,你以后叫我师傅,没名字?那你以后就叫寒云烟好了!”他温柔的摸了摸我的头,“总有一天,会有一个珍惜你爱护你的人出现的。”
“嗯!师傅!”我开心的答应下,我有名字咯!这个事实高兴地让我差点跳了起来,不过师傅是干嘛的呢?“师傅,能问你个问题么?”我偷偷的看了看师傅的脸色,嗯,还算比较开心。
“嗯?问吧!”师傅好像将我的头当做了rou包子似的,摸个没完没了。
“师傅,你是干嘛的啊?”我看着师傅要吐血的表情,偷偷的吐了吐舌头,初来乍到,我啥都不知道嘛!
“你……”师傅差点吐血身亡,这孩子到底是从那个山旮旯出来的?连我这个“百鬼神医”都不认识……
“呵呵……”在等等吧师傅,总有一天我会告诉你,我是谁,我是从哪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