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浣重楼的一干人等看来,遗隐珞就相当于半个主子了,他说的话,没有人不听的,生怕遗隐珞在艾夜罗面前嚼舌根。而遗隐珞却不以为然,爱怎么看是别家的事,每天他得了闲便躺在太阳底下晒晒,但多数时间还是被艾夜罗拉着在浣重楼乱逛。
“珞儿,今天带你去一处地方。”抚上遗隐珞Jing致的脸,艾夜罗性感的薄唇勾起。
“每天给你这么个扯着跑东跑西的,我真怕哪天我就累垮了。”白他一眼,遗隐珞的目光淡淡的游离到别处。自打那天起,他便被艾夜罗索要个不停,感情艾夜罗是种马?Jing力好得吓人,有一次竟将他关在房内一整天。要不是后来他强烈的抗议,恐怕这个人也不能闲下来。
“呵呵,怎么会让你累垮呢,再说,累垮了又如何,我抱着你可好?”知道遗隐珞为了‘床第’之事一直不痛快,可这等美人就这么躺在旁边,不吃?他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没用了。
“少胡说。”打了个呵欠,遗隐珞的神智有些模糊。连日以来,不知为什么,他越来越没Jing神,动辄就犯困。虽说这身体孱弱,可怎么至于到了这种地步?
“珞儿可是累了?”不仅遗隐珞自己,连艾夜罗也觉得他的身体不对劲,刚才正午,怎么就这么困了?又不是说起得很早,反之每日遗隐珞是想什么时候起就什么时候起,Jing神怎么会这样差。
点点头,遗隐珞的眼睛大可半眯着,头已靠到了艾夜罗的肩上,没有半刻,便睡着了。
打横抱起遗隐珞,走到离他们最近的树下,将遗隐珞放置在竹塌上,又命侍女拿来薄毯。自打遗隐珞有这症状后,艾夜罗在浣重楼内,几乎是几步就放一个竹塌,以便遗隐珞随时小憩。
此时,看着遗隐珞一头垂地的紫发,和一脸的倦容,艾夜罗眯起了双眼。即便怎么纵欲过度,也是不至于如此的,这么说来,便是人为的了?恍忽间,艾夜罗的眼前闪过一个黑色的身影。大抵上也就明白了些事。
复又握紧遗隐珞纤细的手,艾夜罗笑笑。
那个传说中的夫人,也该去会会了。
传呼出自己贴身的影卫,吩咐他照看好遗隐珞,只是一个转身,艾夜罗已然不见。
看着眼前华贵的大宅,几乎被诡异笼罩着,甩袖,桃木质雕花大门开启。硕大的庭院内隐隐有一人,坐在石桌上。听见门开声,并未转过头,只是身影动了动。
“楼主怎么亲自来了?有事唤人交待可就罢了。”言语之中,嘲讽之意溢于言表。声音好听而又尖酸。
“琏玉,你既是我‘夫人’,便应知我脾性。如今我不管你,胆子越发大了。”冷笑,艾夜罗只是看着那身影,并未走进院内。
“楼主既会说,又可曾将奴家放在心上一日?呵呵,夫人?我宁愿不要这虚名,我这一个夫人,尚且还比不上正楼里的那些个‘主子’。”隐忍般的声音,琏玉的身影动了动。
“本座不想和你废话,说,为什么毒害珞儿。”
“珞儿?楼主何时又多了个新宠?是哪个主子叫珞儿?为了她来质问奴家,这人可重要得很呐。”咬牙,琏玉的妒意又深一层。平日里,无论她对艾夜罗的那些个‘主子’做了什么,他都不曾追究,如今却…
“天下之毒,本座皆能解,来,只是要一个缘由。”犀利的目光直直射向琏玉,艾夜罗的眼中没有一丝情意。
“既楼主能解,何苦再来问奴家?奴家很好奇,并未听说楼主最近又封了其他‘主子’,这个珞儿是何一说?”琏玉此话倒是真,从她派出去的侍女口中,她并没有得知最近有什么特别得宠的主子,虽是对遗隐珞下了百味散,可那人不是什么主子呀。可既然那么得宠,为什么连主子都不是呢?
“哼,琏玉,留你,无非是看你曾救过本座,你的手脚最好干净些,别摸到珞儿身上,不然,本座会让你,生不如死。”转身,艾夜罗头也不回的走了。
院内,立于石凳上的身影瑟瑟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