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身,面无表情地对那同样是面无表情的两人,说:
“好了。现在谁可以跟我解释事情的来龙去脉?”
“到底还是瞒不住的……殿下,请让老奴告之你吧。”
弗兰不卑不亢地说,眼睛一直都望向冰棺那方。我看到一直站在我身后的颜蓝眼神淡淡的没有看我也没有看母后。不由得心里有些落空。
“其实,早在三年前,女王陛下已经卧床不起了,在那个时候,一直是殿下您当政,也全靠得殿下惊人的政治能力雪国才得以称霸大陆甚至压制住在海洋蠢蠢欲动的魔族。
只是,一场意外使得殿下昏迷过去,而且一晕就晕了整整半年。醒来之后就是现在的殿下您了。
醒过来了固然是件可喜可贺的事情,可是,殿下可想到,你醒来以前每周的议会该怎么办?在那群臣子的虎视眈眈和各大陆的势力的压迫下,还有海洋魔族的进攻,我们只好,只好让卧床不起的陛下担当!
幸好颜将军施法,使陛下醒来。施放的魔法使陛下Jing神了起来,能说会笑就像平常人,可是这种魔法只能维持半天,并且只能隔着十四天才能再施一次。这就是议会隔着两周才开的原因。
殿下说见到的,是失去法力支撑的女王陛下。陛下只是暂时休眠,到了适当时期再施法自然会醒来。暂时是不用担心的。”
听完弗兰的很长的一翻话,(其实我前面的都听不太懂,只是听到了最后两句。)过了三秒,我才反映过来。
于是我惊喜交加地问她:
“也就是说,母后没有死?!她……只是睡着了啰?!这是真的吗?!”
我用企望的眼神注视着她,希望她能给我想要的答案。可是弗兰用询问的眼神窥探向我……身后的颜蓝,与他正在进行一场眼神交流……
呃,这个场景的确有点诡异。幸好弗兰是个中年妇女,姿色也不太合适我们,不然两个俊美男子再加上一个女人……那就,呃,那就像足了一个汉字“嬲”了,“嬲”嘛,就是调戏的意思吧,这,象形的话,该不会是说两个男的调戏一个女的,可是,为什么要是两男一女的才算是调戏?一男一女不行?一男一男,两男一男呢?……咳咳,扯远了。
继续交流的现场,呃?这么快他们已经“交流”完了?哎哟我都还没有看过瘾呢,真是的,不知道结果怎样呢,我想知道答案,我想要确定,而且非确定不可。
看着他们默契般地沉默,我感觉像是被人忽悠了,一阵酸遛遛的感觉停留在胸口。便提高声音问:
“嗯?现在可以给我答复了吗?你们还要继续你们的‘交流’好了,我不打搅你们,两位,不用送了。”
临走前不忘暗道母后再见,在走出门。
门外依然是色彩斑斓变化万端的天空,绛紫,紫红,橘红,苍绿,粉绿,湖蓝。瞬息万变,可是终究没有黑夜的颜色。在这一个国度上,黑夜是深深的蓝色,浓得化不开,是神灵们深邃的一面。
没走多远颜蓝就追上来了,他小跑过来一下子拽着我的手臂拉着我一起小跑。
越跑越快。
穿过大理石大门,越过两座长桥,路过议事厅。
shi润的空气迎面扑来,不知为何,刚刚无端产生的沉郁一扫而空。只觉眼前一下子开朗起来,跑累了才挨着颜蓝一起大笑。
“怎样?好多了是吧?”
“舒服多了。就像溺水时忽然得到空气那样舒畅。”
“你的比喻还真有趣。”
“那当然。想当年,老子可牛着呢,一句诗句就把……”
“好了,人说好汉不提当年勇,看来你离好汉的距离就要靠近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了。”
我忽然有了诗意,便朗诵起来:“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
“而是你站在我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
我微微惊讶地看这他,想不到泰戈尔的诗他竟然会知道!
“怎么了?现在才发现我的才华远远超过你,并且拉开了一段‘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了?”
“这、刚刚这诗是你作的?!”如果是真的话,那……实在太有才了!
颜蓝笑了笑没有回答我,我拖长语气便说:
“问你呢~快说,快说嘛~”
这时颜蓝又变回那个神情认真的他,微笑着说:“那就请王子殿下今天晚上移步到鄙人寒门一趟了。”
颜蓝在邀请我?他哪有这么好心了?耍什么花样呢,该不会是今早在桂嘉院里该得到的答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