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阮嘉琦正书房内看书,一个小厮匆匆进门来报:“二少爷,魏芳魏公子来了,正在前厅等着二少爷。”
“哦,俊子兄来了。”阮嘉琦面露惊喜,连忙放下手中的书,急急地向前厅赶去。
与此同时,魏芳正吃着下人送上的茶点,还时不时的向挂在墙上两侧的字画看去,心中大赞不已,遂向给他添茶的奴婢问道:“墙上的这些字画是何人所作。”这么一边说着,一边又拿起了刚填好水的茶杯。
那奴婢躬身行了一礼,回答道:“回魏公子,这墙上的字画都是我家公子所作。”
魏芳听了这话后,拿着茶杯的手微微一顿,“原来是你家公子。”嘴里喃喃地说着,略有所思。
而后,待魏芳把喝完的茶杯放在桌子上时,一道清丽的身影出现在大门口,“让俊子兄久等了,是嘉琦的不是。”
魏芳看着眼前那有着灿烂笑容的人,心中有些恍惚。不过,他很快就调整好心神,站起身来,行了一礼道:“今日是想与嘉琦讨教一些文论,不知是否打扰。”
“俊子兄可千万不要这么说。”阮嘉琦匆忙回了一礼道,“能与俊子兄这样的才子在一起讨教文章,嘉琦欢迎还不及,怎敢说打扰。”
“不打扰便好。”魏芳微微一笑道,接着遂似又想起了什么,“对了,刚我看见这墙上的字画,甚是心悦。”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而后又接着说:“听下人说这是嘉琦所作。”
阮嘉琦谦虚道:“这些字画不过是我闲来无事所作,不敢入俊子兄的法眼。”
“诶,嘉琦你又何必自谦呢。”魏芳笑着说,“你看你这字苍劲有力,而画又颇有意境,都是上上之佳作。”又啧啧道:“在你这个年纪,能写出这样的字,画出这样的画,已经实属难得了。”说完还点了点头。
“俊子兄谬赞了。”阮嘉琦笑道。
魏芳摇了摇头道:“看来是我托大了,之前听阮夫人说你还未过童试,便想着你的才学。。。。。。”说到这,他抬起头来冲阮嘉琦尴尬地笑了笑,接着说道:“看来倒是我有好些地方要向嘉琦好好讨教了。”
阮嘉琦笑道:“俊子兄说哪里话,俊子兄才华横溢,倒是小弟要多讨教一番。”
魏芳笑笑道:“那咱们以后就相互好好讨教一番吧。”这句话到说得比当日厅堂之上所说的话多了几分真心。
“既然嘉琦你文采斐然,那就一定要多多与别的学子相互切磋讨教一番才好,不过我听你母亲所言,你平时甚少出门,那你。。。。”魏芳说到这抬起眼来看着阮嘉琦。
阮嘉琦心想:那李氏巴不得我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跟个小姑娘似的,她就好把我嫁出去了。
于是,他便苦笑道:“俊子兄猜得不错,小弟确实平时甚少交友,学问之事也只是自己闷头苦思,未曾有机会与其他学子一同讨教。”
魏芳闻言静思了一会,突然似是想到了什么,便一脸喜色的道:“既然如此,贤弟不如一起与愚兄前去孟兰会吧,是愚兄与几个咱们徐州府的才子发起的一个学习讨论文章的集会,正好三日之后是下一次集会的时间,不知贤弟可有兴趣。”
“那真是再好不过了,小弟先行谢过。”阮嘉琦十分欣喜,还给魏芳行了个大礼。
“哎呀,贤弟何必如此拘礼。”魏芳连忙拦住,并道:“那这样的话,三日之后的辰时,我便来接你,天色已晚,愚兄便先回去了。”
“好,单凭俊子兄吩咐。”阮嘉琦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