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了小二上来收拾了碗筷,白真诚将房间里的四条长条凳子一条条挨着拼起来,成了一张对于白真诚来说的简单小床。
“圆真大师,我睡这就好,我都许久没在房里睡过了呢!”语气里有着一副天上掉馅饼,捡了钱的欣喜,好似小孩得到了糖的欣喜,话语多少显得了些幼稚般.
只是,这话语表情配上一个大男人,怎么都感觉有些违合.悟真额头有些跳动!
在经历过饥寒交迫,居无定所后,面对第一次吃饱,第一次有个像样的的地方睡觉,白真诚觉得满足了.
人,只有经历了难忘的艰难时光,才可能对得来的不易幸福感慨,因为有了比较,才知道原来不当回事的美好生活而怀念.
所谓:为生活的小惊喜而欢呼,大概也是这个理吧!
悟真耳力极好,后一句虽然说得小声,但也极是清晰。
这人,还真是极易满足!
悟真今日是来给人超度的。
一早,还在做早课时,就有人骑了马来,找悟真去做法事。说是有人在昨晚去世,来请圆真今天务必要去一趟。
悟真本打算回绝――每个去世的都来找人做法事,那还能忙得过来?
死了便是死了,尘归尘,土归土,只是换个方式活而已!
出家人,总是将生死看得 淡,悟真更不例外。
前来的人见悟真无转圜余地,于是将早就备好的一封书信递交与了圆真。
是官府的文书信笺,签名是容城地方官张大人,信中说明了事由,恳请悟真至怡红院做场法事。
言辞诚恳,要是人在面前,那估计就是一副啼哭流涕一边哭诉他的难处,一边还要拉着悟真往外走了。
天大地大,不如现官大。
总是要在这地吃饭,不能不给大人面子。
悟真让传信的人先回去,自己会在天黑前赶到。
传信的人看着悟真松口,心想,还是大人面子大呀!又骑了马回了城。
悟真吃过午膳,方下山。靠着两腿,走了三十里路,一个多时辰,方到容城府/衙,就被早就被吩咐了的门子迎至正厅。
“大师,您可算来了。”张大人匆匆过来,还没坐下,就如见到救命恩人般热情似火,“怎么还没给大师上茶呢?快,给上两杯好茶来。”张大人呵斥手下。
“张大人不必客气,如果可能,我想早些将法事做了,也好今天早些赶回去。”悟真拔着手上的佛珠说道。
“大师,还能急下不成?请大师下山,自然,住宿,哪怕是我个人,也得给您解决了,何况,您是为官/府办事。”张大人拍着胸脯保证。
如果白真诚当时在,肯定心里要给予张大人两字评价“逗比一个”。
你看那从进厅开始,那些表情、语气,无不证明是个逗B来着。一点也不符合一府衙大众人的沉稳、光辉的形象.
悟真也不再多说,刚好沏好的茶端上,坐得端正,不急不徐地品着茶。
这府衙,茶还真是不错。
“大师,请问需要准备什么材料不?”在刚刚的无言后,张大人问道。要做法事,总得有东西吧!
“倒是不需要,什么,需要的东西我都带着。”
张大人才见悟真大师旁边的矮几上放着一个包袱。想来就是大师准备的物品了。
作者闲话:
分隔分隔,不要用分隔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