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浣荷阁内宫清玉和郎玉颜寂然饭毕,严丝飞也赶巧过来赏玩。央淓随侍一旁却不言语,偌大的宫殿便只是他三人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话。宫清玉抬头看一眼央淓,憧憧灯影打照在身上总有一股说不出的感觉。“央总管也该给我们讲讲宫里的事,如今身处皇宫再又不晓得这些个繁琐规矩,怕是有的没的得罪了旁人去招致灾祸可不好。”宫清玉道。
“娘娘天资聪慧,诸事得仪又颇得太后喜爱自是毋须担心这个。”央淓随即推诿。
“也正是了,左右他倒不担心,只是可怜我和玉颜一没那聪慧天资又不会讨巧卖乖惹人喜爱,若是再不学些规矩,这处境。。。。。唉”严丝飞故意重重叹一口气倒是引得央淓一阵轻笑。
“作何就累不坏你一张嘴,哪天定要那根针线给你缝上。”宫清玉语似嗔怪,严丝飞朝他吐吐舌头随即做一鬼脸。
“其实宫里也没什么神秘,飞嫔娘娘既然感兴趣我便说说也无妨。”央淓清清嗓子随即道,那边宫清玉也便侧耳恭听。“若说皇宫之中,最大的便是皇上跟太后,近几日诸位也都见过了。”
“可是皇上、太后关系似乎不太好。”郎玉颜插一句,引得宫清玉侧他一眼却也没加阻拦。
“皇上既非太后亲生,有没得养育之恩,疏远些还是有的。只是皇上通达孝顺,对太后亦是恭敬,倒也说不上关系不好。”央淓一旁道。宫清玉顿觉好笑:倘若皇上真为太后亲生,那才当真可怕。心里作此想,面上却不表露,只示意央淓继续。
央淓会意:“皇上太后朝政繁忙,后宫之事便落在皇后娘娘身上。要说皇后娘娘便是那前朝黄胄,晓礼知情亦可说得上温良恭俭。”宫清玉不置可否,虽只见过两次却也看他很是面善。
“那上官贵妃呢?”严丝飞问道。
“上官娘娘本就是太后亲眷,生性刚强又助皇后娘娘协理六宫,便也是贵胄之身了。”
“只是我瞧他却与太后不似。”严丝飞有道。
央淓会心一笑:“娘娘您有所不知,上官娘娘的爹与先素孝妙昭仁先皇后原属一系,太后娘娘却不是他舅舅。”
“那先素孝妙昭仁先皇后便是他亲舅舅了?”宫清玉话一脱口方觉失态,央淓却是未曾察觉般只淡淡点一下头。
“这些事原也不是做奴才该议论的,还请两位娘娘及颜公子。。。。。。”宫清玉知他要说什么,急忙道:“央总管莫要担心,我们不说出去就好。”央淓这才放心,便又给他们讲宫里的规矩,如此到深夜。
“明日便要去面谢太后,又要给皇后问安,事多纷杂娘娘就此歇了吧。”宫清玉便派人送回郎玉颜及严丝飞,自己却总觉心里不宁,直觉有事发生。
又是一天将至,今日未进宫第四日,照例该去重华宫给太后请安。一大早便早至重华宫,听了太后一番教诲后又至坤宁宫给皇后问安。如此一番折腾便也是朝阳大放,宫清玉感到腹中饥饿行的步子也快了些。经过什么人也没瞧真切。
“吆,当真作了玉嫔娘娘眼睛里便不识的人了吗?单是我就算了,竟是见了贵妃娘娘也没了礼数吗?亏得宫府一向以礼仪著称。”陈月华不怀好意道。宫清玉这才抬头,见陈月华正跟在上官颛臾后面,而上官颛臾正瞧着自己始终一言不语。
宫清玉不想就此招惹是非,躬身道:“臣妾行得匆忙,不曾瞧见了贵妃娘娘,还望娘娘恕罪。”上官颛臾也没叫他起来,陈月华又在一旁添油加醋:“臣妾倒是好奇你为何如此匆忙,总不是还牵挂着什么人吧。听说飞嫔她昨晚偶感了风寒,你们一向关系好也该替我转告慰问之情。”
“不知陈贵人此话是什么意思?”宫清玉瞧他言谈不善。
“我哪里会有什么意思,不过是想提醒一句,这后宫之中到底男女有别,更何况同为宫妃,交往过密了别惹出什么是非才好。”
宫清玉看一眼陈月华又看一眼上官颛臾:“陈贵人倒是提醒的好,从今往后我便明白了不能交往过密,却好随便攀附。”
“你。。。”陈月华见他矛头一转指向自己,准备好的话竟不知如何作答。
“娘娘没什么事臣妾便告退了。”宫清玉又是朝上官颛臾一行礼便起身告退,认识他有滔天权势,自己也从不畏惧。
“娘娘,你看他有多嚣张。”陈月华一脸气不过,本想皇后不太管事便攀上这棵大树羞辱下宫清玉,却不曾想上官颛臾竟不曾想管。
上官颛臾冷冷看一眼陈月华:“饶是他嚣张也是有资本,你若不服大可送他去关处监。”陈月华一听此言却窘得不再言语,上官颛臾一路走回华凤宫:倒真是个不好对付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