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浩在这个疑似石牢的地方不见白天黑夜的呆了好几天,期间有一个四五十岁的人进来给他把过脉,然后再喝了一次药。他很郁闷,之前还决定不要喝中药了。之后就只有小春每日给他送饭,他旁敲侧击地想问出些什么,可是每每关键小春都巧妙带过去了。其中郁闷的是连上厕所都不让出去,小春拿了个桶进来说是什么恭桶。没办法,人有三急,就只能用这恭桶了。只是在同一个房间啊,虽然小春换得勤,可是也还是会有异味的,就算没有,那感觉就是挥之不去,难受得紧,何况通风本来就不好。因而尽管后来小春送来的饭菜更好了,也越来越没有胃口。加上关在这里和不知情况的紧张,整个人变得浮躁不安,后来就直接憋病了。
林浩躺在床上,整个人昏昏沉沉的,他知道他生病了,这时候他好想回家,回自己温暖的小窝,更想回老家,想念妈做的菜。自己失踪了几天,爸妈可能还没感觉,但是再不联系,他们发现了就要着急了。
小春是送饭的时候发现林浩病了的,他也知道林公子这几天很不好受,但是他一个下人,又做不了什么,就只能每餐饭菜帮他加些好的。看到林公子满脸通红不停冒汗,嘴里还说些胡话,赶紧跑出去通报了娄管事。
娄管事名娄大海,四十左右的中年人,微微有些发福。他是这山庄地牢的一个管事,专管地牢内囚犯的日常事务。地牢有很多管事,如木牢,铁牢,石牢,水牢,禁牢都各有不同的管事,娄管事就是这石牢的一个管事。像娄大海这样的管事在地牢中的地位也不高,他上面还有总管事,还有牢长、总牢长。但是就算是一个小管事,也是这御衡山庄地牢内的小管事,自然不是一个平凡人物,谁又能想到就这一个看似有点发福的中年大叔十几年前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刀客呢?
娄管事一听小春的通报就马上叫人找了大夫来,是上次给林浩看病的王大夫。如果是一般囚犯,还犯不着如此,只是这个的情况有点特殊,是上面特别交待过的,说先照顾着。娄管事一时也有点摸不清了,这样的情况倒是第一次碰到,就把人扔到这石牢内只含糊的说了声先照顾着,之后几天上面也没声音说该如何了。具体怎么个照顾法也没个指示,照顾太好的话这人都被扔石牢了,不合适,照顾怠慢了也不行,真麻烦!
“老王,这人是怎么个情况?这人的病……”王大夫是这个地牢中的一个牢医,专治这牢内人的病症,与娄管事也是多年共事,算是个老朋友了。
“无大碍,这病是心绪浮躁所致,我刚才已施了针,再开一副药就成。只是这人是心病,这次的热退下了,心绪若不开解,下次难保再上来。”王大夫一边收拾银针一边说道,这样的情况他看得多了。
娄管事看了看躺在床上的林浩,叹了口气,然后吩咐小春好好照顾着。出了林浩的石牢,王大夫写了药方,娄管事让一个牢仆去抓药。
“大海,这人现在到底是怎么个说法?也没见你有过这么紧张的。”王大夫也不禁有点好奇,这地牢内多是伤病,这次连番来看的也都只是普通的烧热,那人身上也不见半分刑伤,让娄大海如此紧张的也不多见。
“唉!说不准啊,上面什么也没说,不过这人肯定是不能有事的。老王,这你可得帮帮我。”娄大海知道这人绝对不能在他眼皮底下出事,不然自己的这条命可能就没了。这在十几年前行走江湖之时也许他还无所谓,但如今不同,如今他有妻有子,加上也安稳了这么些年,倒是舍不得了。
“放心,这点病不成问题。”王大夫很是自信,能在御衡山庄做事,医术自然不低。而且这人要出事了,不止娄大海,他也逃不过。
之后两人便喝起小酒吃起小菜来,一边聊聊琐事。这地牢内的差事是个闲差,并不常要做事,加上在这压抑的地牢内,自然是无聊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