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哲,你最近怎么了?给你打电话没人接,去你家也没人在。遇上什么事了吗?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电话里传来熟悉的疑惑声音,这空旷里唯一的声音,似乎永远都不会有人回答的时候,传来一声轻若似无的叹息,若是有人听见,大概也会染上这抹浓愁吧。
男人神色慵懒地靠在欧式赤松做成的百叶窗上,“思思,我们分手吧。”温柔的声音似是在你耳旁的低语,却透着让人浑身冰冷的信息。
名叫思思的女子似是着急了,声音里满是惶恐与不安,“阿哲,你怎么了?你不是已经向我求婚了么?对,我们在一起吧,我答应你,我们明天就去向媒体宣布。相信伯父和伯母也会很高心的,我们会得到所有人的祝福的!”也许有些不确定,女子又强调“是的,我们一家人也很喜欢你呀!,而且,你答应过我的,你会爱我一辈子的。”
“呵,一辈子?蠢姑娘,你多想了,不过是敷衍你的话,你竟然还当真了,真是个傻孩子。”男人一如既往的温柔语气在此时女子的耳里,竟比毒蛇吐信还可怕。
过了一会儿,男人似是不耐烦了,语气更加刻薄“我警告你啊,不要再自取其辱了,我是不会爱上你这种蠢女人的,我希望你不要来找我了,滚吧!”男人打发乞丐、小狗般的语气惹恼了那旁的女人。
但是她又没有办法当面给男人一巴掌,只能赌气似的放下狠话:“叶哲,你不要后悔,我不会放过你的!你等着!!”随后男人只听到“嘟……”的一声,电话已经被挂断了。
呵,后悔?自己这辈子已经什么都没有了,还有什么好后悔的,又有什么好害怕的了,只是自己死也不会放过那人的,至于思思,他不过不想她卷入这些肮脏的是非中。虽然思思有点小任性,但女孩子不就是这样?更何况,这样的思思才给她带来一点点活着的希望呀,永远那么无忧无虑的思思才是最美丽的,才是真实的,不是吗?
想罢,叶哲转身毫不犹豫的离开了空荡荡的房间,来到了叶父所在的书房。
房间里一如既往的让人感到压抑,黑白色主调,搭配深紫色条纹,在这里,你只会感到冷冷的,没有温情。呵呵,也是,不然怎么会有这个变态的产生,这个人不近人情,连自己结发的妻子也下得了手,真是别样的冷酷呢!连带自己的儿子也跟着一样的变态,这是成功了?成功把自己儿子差点一个培养成废物,一个成为冷漠的机器……
“来了?签了吧。”说话的是一位大概四、五十的男子,他就是叶哲的父亲,叶戡,算不上什么俊男,但他周身的气势却让人无法忽视,只是让人产生不了忤逆他的想法,他的话语也是言简意赅,而叶哲却是能够理解得明明白白。
没有说话,只静静站着,或许是经历了太多,仿若时间在他的身上刻下了深刻的伤口,此时的他,让人无法忽视,沉着而危险,似是藏在草丛中的猎豹,寻着它的食物,时刻准备着一击杀死它的食物。这一点想必是继承了那人的,而且只要他想,没人能左右他的决定,叶家人永远都是这样,没人能威胁的了,除了他们自己。
而这份暂时的宁静终究被打破,“杵在那干嘛?签下这份合同,你就可以滚出叶家了!当然在这之前,你先把你该留下的东西留下,不要妄想带走任何东西,这里没有任何东西属于你。”这就现而今叶家的主母,李家的李丹薇,说起来,这位长的很柔媚,虽然保养很好,但岁月就是如此无情,管你是什么豪门大户的主人,还是落魄街头的乞丐,不是有句话说得好,“岁月是把杀猪刀,刀刀催人老”么。虽是这样,这位和叶父也是极为般配的,因为阿,同样是心肠极黑的,他们已经没有了人性,连畜生都不如。
这般想着,叶哲竟也随口笑了出来。可有人不高兴了,“戡哥,你看,这荡妇生的野种,竟然堂而皇之站在这发呆,竟然还笑了出来。”
“荡妇?野种?这荡妇是你丈夫的前妻,而我这野种可是你丈夫的儿子,那你又是什么?连荡妇都不如;那你的儿子呢?你儿子恐怕连我这个野种还不如。当年京都谁人不知,你这个李家大小姐未婚先孕,而且勾结的还是有妇之夫?”挑挑修长的眉,叶哲淡淡反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