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似乎灵魂都在叫嚣着,轻轻哭泣着,疼到极致,连晕过去都不能够,只能自己静静忍受着,独自舔舐着伤口。
不是已经结束了吗?为什么还会如此疼痛难忍?为什么还有痛觉可言?
周围一片漆黑,看不见任何东西,甚至感知不到自己,叶哲就这样待在了这里。没有声音,没有色彩,没有味道,连自己开口说话都做不到……
如此,不知年月,仿佛是过了一个世纪般,又似乎是过了一会儿,亦或者只是一个刹那,突然间感觉好温暖,似是婴儿回归母亲的怀抱般的轻柔,又仿佛在云间翱翔般的轻松。这种感觉就像你的身上,一直都背着一个等若你体重两倍的东西,突然间放下来了,而且还能躺在床上伸展你的腰肢,此中体会妙不可言。
没等他仔细体会,一阵拉力传了过来,此时的叶哲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被一股力量纠缠,像是要把自己拖走。很害怕,在经历过一次生死以后,在这漆黑的空间里待了那么长的时间以后,虽然很想离开这里,很想看见外面世界的鸟语花香,外界的人世喧闹,但是最怕的是自己连这一点点的意识也要失去。不是没有抗争,但最终还是没有抵抗住,渐渐地意识开始模糊,最后的想法竟然是:“不管怎么样,终于解脱了。”
—————————————————————————————————————
意识开始慢慢的复苏,叶哲从心底深深地舒了口气,接着耳边传来一位女子的痛呼声,以及各种嘈杂的声音。
女子的声音温婉而秀气却充满痛苦,夹杂着其他人的声音让叶哲很是迷茫,这是哪?怎么了?
隐约间又传来女子的痛呼,“好痛,啊,肚子,肚子好痛啊!”
“夫人,您怕是要生了,您忍着点,我去叫人!”这应该是女子身边照顾她的人。
至于“生”?作何解?
等叶哲回过神的时候,他已经大概知晓了自己的处境,他将自己定义为没喝孟婆汤便又投胎了。
若是以前有人跟他说这件事,叶哲肯定会运用马克思主义原理和科学世界观来反驳他,这真是个荒谬可笑又毫无根据的猜想。当这个猜想在他本人身上得到验证的时候,叶哲是又好笑又庆幸,好笑于这种无稽之谈竟然是真的,庆幸于有这种机会让自己再世为人。
那自己现在就是要好好被人生出来就是了?貌似这次还是难产?似乎他这次还有个同胞哥哥或者弟弟?叶哲同学感知一周发现了这些个事实,也不太难接受自己被人重新生出来,也不惊讶于自己有个一nai同胞的兄弟,重来一世还有什么放不下?
不过,听说古代女子生产还是很危险的,大抵是女子的生育年龄普遍较低的缘故。为了自己不腹死胎中,叶哲只得自己动手了,虽然看不见,但是还是能感知到,母亲子宫处的吸力,于是叶哲努力向那里飘过去,随即想到自己的哥哥或者弟弟的那位还在那没动静,没办法,只得先把他给弄出去了,自己再出去。这样,自己这一世的母亲和哥哥的危险会大大降低。
费了点劲终于把他给推到了边缘,没想到他临出去之前给了叶哲一脚。叶哲现在这个柔弱的身体差点没被这一脚给蹬的直接再投一次胎,晃晃悠悠好久才有出去。
哎,终于出来了,这比八年抗战还艰难那!!!叶哲只想到这句话,随即便被人拍了一下小屁屁,立刻大哭了两句终于熬不住睡了过去。
甚至没听到后面稳婆向他现任的母亲汇报他的情况的场景,只见一黄梨木制成的大床上,一女子侧倚其上,女子平时光洁的额头,汗水肆虐其间,苍白虚弱的眉眼间却止不住溺人的温柔。
她的身旁并排放着两个包裹在Jing致绸缎中的婴孩,一个脸色红润,强壮健实;一个虽也是红红扑扑的小脸,却稍显柔弱。女子心满意足地看着身边的婴儿,轻声问起身边的婢女。
“绯红,老爷,他,可曾来过?”
“夫人”名叫绯红的婢女犹豫地看了眼自己的主子,“老爷,他,他来过了,刚刚夫人您小憩的时候。不过,老爷他已经走了,他还嘱咐奴婢让您好好休息,内院的事就交给雪姨娘就行……”
“够了,绯红。我知道了,你下去吧,记得给两个小主子收拾收拾,再把把nai娘请来。”女子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微微侧身示意自己要睡了。
绯红叹了口气,叫来人抱走小主子们,自己亲自为两个婴孩准备着接下来的相关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