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哲听到这话只觉得好神奇,自己这辈子也叫叶哲?接下来的一句打断了他的猜测。
——“翼,翅也。辙环天下。我只希望,他们能自自在在。”女子就像平凡的母亲一样,只是有着卑微小小的愿望,所以伟大。
额,原来是这个‘辙’,也好,换个名字,重拾人生,就像母亲希望的,辙环天下……其实,叶哲很不平静,上辈子,母亲早早去世了,继母最后还是骗自己的,只为自己不能跟前世的哥哥争家业。叶哲知道,这个母亲是不一样的,她爱他胜过他,胜过她……
却说,绯红听到这话,连忙急切的劝说,“主,夫人,不可呀,小少爷们的名字只能由老爷翻阅经典后,从中挑出有意义的词语,然后在‘三朝酒’时接受各方的祝福从而得到名的呀。”
这是当地的习俗,‘三朝酒’通常在孩子出生三日举行,如果是当地有名望的家族则会在当天会邀请各方名士,本城的许多人也会在这一天前去贺礼,希望自己也能沾沾福气。命名礼仪是一个复杂但颇有条理的过程:当日,母亲先行沐浴更衣,孩子也剪去胎发,并留一部分挽一对角儿。礼仪开始时,母亲抱子(女)出房,当楣东立,辈份最尊贵的的妇人先看婴儿,并喊着做母亲者的姓氏说:“某某氏,今天要让孩子拜见父亲了。”当父亲的应答道:“我一定要好好教养他,使他守礼循善。”然后,父亲走上前去,握过小孩的右手,给其以慈爱的笑容并逗戏,而小孩儿呢?往往会以嘻笑咿哑和手舞足蹈相回报,从而给庄重的礼仪增添了融洽欢欣的气氛。
“呵呵,从我开始生子开始,到如今他可曾来过?”绯红开口欲反驳。
斜倚在贵妃椅上,女子淡淡的开口,眉间风平浪静,不见一点不忿。“不要急着反驳我的这番话,虽说习俗如此,也该派人来问问吧。”
“何况,当日我生子时他在哪?那不是他的儿子吗?”可是你若仔细听取,这语气似是埋怨,更多的是释然。
“当我听到他为了一个ji女而要在后院花费巨资铸造‘梅香楼’的时候,动了胎气九死一生之际,他在哪?”
叶哲在一旁听得直咂舌,没想到自己这辈子的爹和上辈子的没啥区别。
#渣男,万古长青……#
#前生与异世,我的渣男爹爹们?#
#哪里都是你,渣男你好,渣男再见,渣男去屎!#
没等叶哲在心里狂刷频……
“当我刚生完孩子,就听稳婆说,辙儿因为我动了胎气而落下了病根,很可能养不活,我夜里无助的哭泣的时候,他在哪里软香意浓?”
“是,以前是我一厢情愿,是我咄咄逼人,是我不知自爱自怜,活活糟践了自己,连带我的孩子也……!”
绯红早就说不出话来了,她不知道她的主子这么苦,她以为,对啊,她以为什么呢?主子不在乎?亦或对叶家老爷还抱有希望?还是什么呢?
“主子,主子,我们,我们回家,大少爷,大少爷……”绯红红了眼眶,她只得一边抹掉眼泪,一边哭着讲。
对啊,大少爷又能怎么样呢?先不说主子已经和那边断绝了关系,但就主子已经嫁了出去,即使大少爷再怎么心疼妹妹,也是不能够解决这一切。
回家?那小姐还有什么名声可言?两个小少爷又该怎么办?没有办法,“主子,呜,那您该怎么办?小少爷们该怎么办?呜!”
女子见绯红哭得伤心,只得先安慰了她去,“不用担心,不管怎么说,我还是叶家主母,翼儿和辙儿还是叶家的嫡子长孙,这一点谁都变不了!”
“何况,你也会保护翼儿和辙儿的吗?”绯红连忙点头,郑重的行了个礼,“奴婢就算死,也不会让您和小主子受到伤害的!”
见此,女子轻轻的笑了,就像初绽的荷花,淡雅不减,只让人觉得岁月静好,现世安稳。“我也不会让你们有事的。就算不为了我自己,也要为了我的孩子,我要坚强起来,我不争,我什么都不要,只要你们好好的,只要你们好好的。”
看看依旧美丽清雅的母亲,看看红着眼眶的婢女绯红,看着在自己旁边咬着手指头大流口水的‘哥哥’。叶哲,哦,叶辙在这一刻,觉得重生在这里,真的很幸福,可以这么平静,可以守住这一点点幸福,希望没有人打扰,就这样吧。
若生活能一直刺激,那是好莱坞大片;若生活一直很平静,那,那还是生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