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来,他却躺在温家自己的房间里。他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醒来却没有看见慕容清绝,反而看见的是娘亲早已哭肿的双眼。
他微微失望的表情落入了温子矜的眼睛里,娘亲却看着自己转醒喜极而泣。青衣替他找来软垫靠在身后,他虚弱的捂住心口的那一道伤口,挣扎的坐起,努力的扯起一丝微笑“娘亲,是仪儿不孝让您担心了。”
“我早说让你离那人远些,远些…你看你这都成什么样子了”温母一脸心疼的又看着他胸口上的伤口,泪水就跟牵了线似的流下来。
“你们不是只是遇见仇家那么简单吧?”温子矜忽然没有好气的说着
“恩…仇家”他微微愣了一愣!点头“是他说的吧!”
“恩!你受伤后,他便将你送了回来,说你在温家会安全得多。还说你伤势并无大碍,未伤到筋骨,还让你不要误了学业!”温子矜絮絮叨叨的说着,想起那日他将哥哥交给自己时那后会无期的模样,好像割舍了他最珍贵的珍宝,如同诀别般的离开。这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你说,那天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就是和他说的一样!”他有些掩饰的不敢去看子矜的眼睛“只是你们放心,经过了这件事我定不会再和他走近了。”
得他一句承诺,温母稍微的放下心来。连忙吩咐下人们准备一些清淡的吃食去了,房间里一时只留下他们兄妹三人。
“你不会当他是清绝了吧!”温子矜再也忍不住的走上前去把他一扯,扯的他身形一恍!牵动了伤口,疼的他面色忽然惨白起来。
“二哥你这是干嘛!”温青衣急的泪眼汪汪的过来一把扶住哥哥,语气中全是对二哥的责备。
“我…我…”温子矜望着自己的手,再看看虚弱的温倾仪一脸的歉意。
“你也想我死啊!”他几乎是忍痛逼出这几个字的!想想那个处心积虑的三弟,和眼前这个冒失的二弟,他上辈子到底做的是什么孽?
“谁还想你死?”他敏感的问
“我只是顺口而已!你脑袋在想什么?这样能想怎么不去写侦探小说,跑这编什么故事”
“侦探小说是什么?”青衣问
“就是…破案用的!”他这才真是随口一说!痛啊…真是一个心塞。
“对了!父亲呢?”
“托温大少爷的福”温子矜双手托腮的撑在桌子上看着自己的哥哥,说话一股的酸味道“你昏迷的这些日子,慕容清绝已经世袭了宰相之位,紧接着温家的生意也水涨船高,父亲每天忙的脚不沾地,我下午就得启程去北方一趟。以后的计划就的延伸去海外发展了!我看海外好,以后你得罪了慕容清绝以后,我们也有一个赖以生存的地方”
“你说的挺在理…”他居然没有反驳的表情,吓得一向敏感的温子矜立马问道“你不会真得罪他了吧?”
“你觉得呢?”温倾仪懒得和他费什么口舌,盖好被子重又闭上了眼睛。一恍又是半月过去了,他身上的伤口也痊愈了,期间他见过父亲几面,知道父亲也想把生意发展去海外,于是他举双手赞成。临走之时,温母又千叮咛万嘱咐,他这才脱的身带着韵诗一路去了白鹭书院。在途中他一直摸着手中的羊脂软玉,想起和他往日的种种,在与和林青绾话语交叠,一丝心慌,一丝失望不停的交缠。
再次回的书院,顾维也感到温倾仪的变化,并命南风多加照顾。起初南风不愿,但久而久之也忽觉温倾仪也是一个不错的人,于是三年一晃在人生天地之间,若白驹之过隙,他二人已经有了很深厚的同窗之情。
只是这期间,没有慕容清绝!他不提,顾南风也不提。甚至顾南风也断绝了任何能落入他耳中关于慕容清绝的消息,想让他专心的读着圣贤书。
作者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