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音忽然从暗处闪出,扶着颜逝往屋里走,无视了在一旁的柳莘。
“逝,你没事吧?”柳莘关心的问。
颜逝紧紧的咬住嘴唇,“送我去医馆。”
鸣音把颜逝交给柳莘,到门前吹了一声口哨,便有一匹马从远处跑来。
颜逝艰难的上马,天哪,自己可是第一次骑马,而且是在身体不舒服的情况下。
鸣音随后上马,坐在颜逝的后面,双手拿起缰绳。柳莘也匆忙的上马,跟随在鸣音的身后。
“大夫,我家主子身体不适,麻烦您給看一下。”鸣音客气的说。
“快扶进去吧。”大夫和颜悦色的侧过身,跟着三人进了里屋。
鸣音不知何时退了出去,不见了人影。柳莘直摇头,真是个奇怪的女人。柳莘不知道鸣音是暗卫,而暗卫是不可以生活在光天化日之下的。
大夫进进出出,手里清澈的水一次次的换成浓重的血水。柳莘紧张的在外屋走来走去,你可千万别有事,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怎么跟师傅交代!
终于,大夫端着最后一盆血水从帘子后慢慢的走出来,“那位姑。。夫人已无大碍。”
听到这话,柳莘放心似的呼出一口气,便急忙的进了屋去。
“死了没有?”柳莘推了正在闭眼休息的颜逝一下。
“死了。”颜逝睁开眼说。
“我去给你买棺材,要檀木的吗?”柳莘‘好心’的问。
“去你的。”颜逝踹了柳莘一脚,笑道。
柳莘白了她一眼,“走,去客栈。”
“你看我这样能走路吗?”颜逝无辜的看着柳莘。
“那难不成让我背你?”柳莘一把拽起颜逝,“走啦走啦。”
颜逝无奈的笑笑,跟在柳莘后面慢慢的走了出去。
“天香楼,这可是这里最好的酒店了,怎么样,我够意思吧?”柳莘向颜逝递了个眼神。
“姑娘大恩,小女子无以为报,小女子愿以身相许。”颜逝干脆把身子靠在柳莘的身上,跟她演起戏来。
柳莘一把推开颜逝,一溜烟溜了进去,“跟你开玩笑的。”
一眨眼的工夫,柳莘像做贼似的又跑了出来,“走吧走吧,我们换一间。”
“怎么了?”颜逝不解的问。难道她没有钱么?
“红莲在里面呢,我趁他没注意先溜。”柳莘小声的说。
“我不要,我就要住天香楼。”颜逝忽然撒起娇来。好不容易找到这么一个好机会,她可不想就这么与红莲公子擦肩而过了。
柳莘杵在原地瞪着颜逝,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放心啦,他肯定注意到你了,再说出了事不还有我么?”颜逝用臂弯捣了她一下。
“你一个刚小产的老婆婆?”柳莘不屑的看着颜逝。
“我喊了啊。”颜逝若有其事的说。
“别,别,咱去。”柳莘硬着头皮往里面走去,颜逝则在她身后偷笑。
颜逝说对了,打从她们一站到天香楼的门口时,红莲就已经注意到了她们。
“老板,一间上房,做些酒菜送到房间里来。”颜逝一副大家闺秀的模样。
掌柜的一看她们俩身着不烦,就知道财主来了,自然不敢担待着,生怕招呼不周。
“为什么要一间房。”柳莘痛苦的抱怨着。
“那两间好了。”颜逝说。
“好啊好啊!”柳莘顿时喜笑颜开。
就听到楼上飘下幽幽的声音,“红莲半夜去找你我不负责哦。”
笑脸立即垮了下来,垂头丧气的跟在颜逝的身后。
红莲悠闲的品着茶,听到颜逝这话,笑容也不自觉的爬上了嘴角,真是只会挠人的小野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