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朴百无聊赖地在街上走着,各式各样的人头在街上走动着,像是倾城而出一般,都往着流水席的方向上跑,这还真真是天上掉下的馅饼。
连朴揉了揉肚子,还是有点rourou的,刚才吃得油腻也不想去凑这热闹,一群不认识的人坐在一桌吃饭,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走着走着,便走到了集市口的古榕树下。
灯笼已经陆陆续续地被点亮了,星星点点的光,摇曳着,和古榕树上红色的飘带相互辉映,连朴看得眼睛都直了起来,那人声鼎沸就像是画外音一般,衬托着这安谧静好的时间。
“哟,小家伙,怎么不去蹭吃蹭喝的?”耳边传来颇为熟悉的声音。
连朴转过头,看着古榕树下,那穿着灰袍的老头子,蓄着的白胡须似乎变得更长了,那代写的烂布帛仍岔在树枝桠上飘扬着。
连朴走了过去问道,“你知道去郑家班的路怎么走吗?”
“问路可是要这个的。”说着,老头右手拇指和食指摩擦着。
“那算了。”连朴转头作势要走。
“欸欸欸,别走那么快啊,老头子我正无聊着呢,不然,你陪我下,我就告诉你?”
连朴心里偷笑了一下,板着脸转了过去,“陪你作甚,你怎么不去蹭吃蹭喝。”
“唉,人老了,走不动咯。家里只有一个人,孤单得很,想找个人说说话都没有。”说着抬起袖子擦了擦眼底下那不存在的眼泪。
“行行行,要说什么?”连朴连忙摆手打断了老头做作的表演。
“不然,你听我讲个故事吧?”老头眼珠子一转,说道。
“该不会是你那辉煌的前半生吧?”连朴打趣道。
老头没有接连朴的话茬,兀自说了下去,“想当年哟,姑苏城,红绵楼,姑苏湖畔出了两位名ji,一位风姿绰绰,国色天香,称为牡丹;一位弱柳扶风,倾国倾城,称为白梨,屈居在那红绵楼里,以色待人,真真是可惜。”
“虽说,日进斗金,可两位奇女子,也不赎身,外人觉得两人水火不容,实则情同姐妹。”
“可坏就坏在情同姐妹啊,牡丹爱上了一位浪人,暗结珠胎,以为孩子就能留住浪人的心,结构,一颗流浪的心怎么可能会甘愿有归宿。”
“这肚子,怎么可能藏得过三个月,为了藏住那肚子,白梨便劝牡丹寻了个好人家,嫁了。”
“白梨在红绵楼落得个头牌之名,孤立无援,很快,也被陷害,差点毁容,身子骨本来就差,结果,落了个病根,幸得她爱的人没有抛弃她,还将她明媒正娶,从此改头换姓,过上了平凡人的生活。”
“那牡丹,最后怎么样了?”连朴轻声问道。
不知为何,总觉得,这个故事,隐隐透露着些许的古怪。
老头抚了抚那山羊胡须,花白的眉毛遮住了满眼的缅怀,“牡丹啊,牡丹那一首琵琶,弹得可真是绕梁三日,令人难以忘怀啊……”
“牡丹啊,听说,被人赶出来了吧,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白梨也寻过牡丹,女人啊,还没被人赶出来的时候,就已经不肯再相见了。”
作者闲话:
11点更新,身世这里是有伏笔的哦,如果不是特别明白可以往前面看老头送信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