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很静,自个的脚步声踏踏的落在自己心头,无形的灵压流动在空气中,像一头野兽般虎视眈眈,我想,就算现在自己不照镜子,也知道自己在战战兢兢,脸色苍白,目不敢斜视,也终于明白,为什么那么多年来,各任掌门只派一个人守卫这类似地牢般的地方。
千斤之重的石门轰隆上升,各种禁制法咒一一解开,刺人的寒气顿时扑面而来,乌黑的秀发瞬间染成霜华,这般寒冷,我都开始怀疑自己得到有关于冰洞消息的可靠性了,这岂止零下二三十摄氏度那样简单。我连忙穿上棉衣和披风,又运起灵力护体,才堪堪好过些。
三生门内,大多是循规蹈矩,醉心修炼之人,杀人犯事的很少,大家都非常低调,不到非常时刻,绝不露出本事,千百年来,冰洞都一直空置着,放眼望去,空旷旷的,连哈气都有回声。
抬头细瞧这些冰柱,每根都有两个人合抱那般大,不像印象里的冰蓝,而是一种摄人的发紫发黑,寒意惊人,比现世的冰不知道冷上多少倍。
我走过长长的冰柱甬道,向左一转,来到一个像蒙古包的密室,门外设有一道禁制,我用通行令轻轻触碰,禁制瞬间粉碎,等我过去后,禁制又从新建起。
洞里空无一物,空荡荡的,中间盘腿端坐着一名和尚--净善。
他还是穿着原来那套袈裟,视周围的寒意于无物。
看到我,他的眼神里有些意外,又或许有点惊喜和高兴,但更多的是疑问--我是怎么进来的。
我打了个大喷嚏,擦擦鼻子,突然间有点不好意思,扭捏起来,眼神不敢和他直视。
“还好吗?”我说道。
他愣了一下,点点头,“贫僧安好,致远的伤好写了吗?”
“全好了,还长胖了呢?”我蹦跶几下,为了证明,还拍拍自个的肚皮。
他缓缓的垂下眼睛,抿嘴笑了。
不得不说,还真他娘的好看。
莫名其妙的,脸微微暖和了些,只是身体依旧冰冷,冷不丁的连续打了几个喷嚏。
靠!我在心里骂娘!都已经修炼那么多年了,还告别不了感冒。
“着凉了?”他轻声的说着,宽厚的手掌抚上我的背,帮我顺气的同时,还源源不断的往我体内输送温热的灵力。
我咧个去,阿西吧,明明说好自己送温暖来了,到头来还是要他给我取暖,这算哪门子的送温暖啊?
我甩开他的手,傻笑两声,“怎么会着凉呢?你看我穿那么多,净善师父该担心自己才是,你看看。。。。。。”我扯掰两下他的薄衣,“这衣服薄得。”
我从储物袋里拿出被子,还有用盒子装好的热汤。
“趁热吃吧,蘑菇汤,很好吃的。”
他双手接过,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着我,大概是想说,他已经不用吃饭也不会觉得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