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德佑从出生就诊断出先天性心脏病,手术的成功率极低,活不过16岁,而且是在药物维持的情况下,好在黎家在苏州虽说不是数一数二的富豪,但还是有能力支付这笔费用。不知是不是因为从小身体不好的原因,黎德佑从小就很乖巧懂事,从来不强求什么,也知道尽量不去麻烦家人,很让黎家上下心疼
6岁,一次病发让黎德佑差点就去见阎王,在医院休养了半年,医生的建议是找一处安静的环境休养,黎老爷子带他回到乡下居住。为避免黎德佑再次病发,黎老爷子并没把黎德佑送到学校,自己亲自教导,此外请来一位老师。黎德佑平时听听课,看看书,养养花的过了10几年。而在黎德佑过完20岁生日没几天的一个晚上在也没醒来过
黎德佑醒来就一阵眩晕,感觉整个世界都在转,想吐吐不出,连直接晕死都不行。电影般的场景涌进脑海,主角是一位叫狗娃的男孩。不知过了多久眩晕慢慢平息,黎德佑已全身大汗。睁开眼,映在眼睛里的是一片灰扑扑的茅草屋梁,既熟悉又陌生。说熟悉是因为,他知道这里是狗娃家,说陌生,是因为这里不是黎德佑之前所认知的,不存于黎德佑的任何记忆之中。全身软绵绵的,撑起身体靠在墙上,看着手上的茧,很显然是一双长期劳作的手,枯瘦偏黄,不是自己熟悉的苍白,身上是手工拙劣的粗布衣服,样式怪异,全身都是补丁,找不出几块全的地方。这不是自己的身体,很显然,床上是一领半旧的竹席,竹席上铺着年久发硬的褥子,只有一床铺盖。窗子是可以从下面支起的木格子窗,贴着泛黄的窗纸。一个陈旧的木柜,就没什么了。看来自己真的死了然后借了别人的身体,又活了。不知道原来的主人去了哪里,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来到这里,爷爷妈咪爹地他们一定很伤心吧,自己就这样走了,虽然大家都知道会有那么一天。不想了,相信他们会很好的,还是想想自己吧。这个身体很薄弱,好像没有什么隐疾,比起以前自己算很健康了。休息好一会才有力气起身,打量周围环境。
房子是黄土茅草屋,两个卧室一边,然后是客厅,平时吃饭待客,最靠边的是厨房,灶台上摆放着一些厨具,旁边是一个硕大的水缸,里面有半缸水。靠着厨房还有一个房间没有门窗,里面放着一些杂物,锄头,扁担,木桶,两个竹条编成的筐子,装有半筐木薯还有一些粟米,另一边半筐黄豆。院子很宽敞,周围是一圈树枝做成的篱笆,篱笆旁边是两个稍小的水缸倒扣在地上,院口位于房子左边。
出院子几米可以看到另一面袅袅的炊烟和稀稀落落的房舍,安静而祥和。一块块的高低不平的土地延绵到天边,朴素的老房子不规则地掩映绿野黑土之中,交织成一片春意盎然。村子周围都是山峰,将村子环绕了起来,两条小支流穿蜿蜒穿村而过,在汇成一条,溪旁错落着民居。山上古木参天,青树翠蔓。这个村叫大都村,100来户人家,狗娃家建在村子外围,位置较偏,在一个半坡上,从这可以看到半个村子。房子右边几十米的地方一条山溪蜿蜒而过,溪边一小片芦苇,屋后有一小片菜地,种有白菜和萝卜,大概一两亩。狗娃家从祖辈一直都住在这里,他爹成亲后,和大伯家分出来自己过,家里有5亩地,两亩中等水田,三亩旱地。一家人日子还过得去,7岁那年他爹病了,家里好不容易的一点积蓄也花光了,还欠了一些债,拖了一年还是死了。隔一年,他娘也去了,就剩下他一个。大伯家也不愿意养他,还好当时他爹死也不肯卖地,村长帮他把地租了,一年收点粮,就这样过了一年多。前几天狗娃发热,他自己没自己在意,没想到就这样死了,自己借他身子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