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今日朕宣你来不为别事。朕想知道,你和弘儿到底是什么关系。”李治的话听得丁涵有些发懵。和李弘什么关系?能有什么关系?朋友?君臣?保姆?一时间,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和李弘的关系,从最初到现在,确实从未确定过。
“朕听闻宫中有一谣言,说你和弘儿是断袖之癖,龙阳之好,此传言当真?”断袖…龙阳…丁涵努力的用将近死机的大脑消化李治的话,高台上那人在说什么啊,怎么他一点也听不明白?
“不,不是!我们。。不是那种关系!”他竭力的辩解到,他自己也不清楚,也不想弄明白。
“那你们是什么关系?”面对着皇帝冰冷的眼神,丁涵无言以对,他低下头,沉默不语。
李治轻叹一口气,道:“罢了,你以后尽量少与弘儿接触,三日之后他便要大婚,从今以后你便不必作为太子辅佐待在他的身边了。”李治轻轻抿一口杯中的龙井茶,“你退下吧。”
丁涵不知道自己是怎样走出大殿的,他混乱的大脑中浮现出各种李弘在他生病期间悉心照料自己的场景。
“结婚…啊。”他扯出一个苦笑,心中有些沉闷,不知该如何表达出来。
“母后,儿臣不想成亲。”东宫里,李弘正试图改变武媚娘的想法。
“不想成亲?难不成天天同那丁涵厮混在一起不怕被人笑话?!”武媚娘怒了,拍桌朝李弘吼着,“弘儿,你是一国储君,是将来的天子,不能为了区区一个所谓的天降之人而动心,更何况他还是个男人!”
李弘自觉理亏,即使心中有多少个不愿意也在也说不出拒绝的话来。过了许久
他才闷声说到:“是,儿臣。。遵旨。”
万号齐鸣,人满全庭。一身红衣的李弘四下寻找着丁涵的身影。
“太子殿下您在找什么,太子妃已经等在东宫等候多时,请太子殿下移步。”侍女一脸焦急的跑了过来,将不情愿的李弘带入东宫。
“李弘,我想喝水。。”丁涵被屋外的声音吵醒,他从床上爬起来,喊了半天却无人回应。
“。。这样啊,他今天结婚啊。。”他苦笑着挠了挠乱糟糟的头发,起身去洗漱。“作为他的。。朋友,一定要去给他庆祝才行。。。”
穿上许久不曾穿的西服,丁涵对着镜子拍打着自己的脸。‘一定要笑着祝贺他。’他在心里默默说到。
打开玄关的大门,阳光格外的刺眼,不远处的东宫传来的号声刺痛着他的耳朵。
丁涵沿着墙边慢慢走着,他不想太惹人注意。
“哟,这不是丁大国师嘛,这是要去哪里呀?”几个小太监“好心”问候他,他们早已听说传闻中太子与国师是多么的靡烂,还从别人那里得知丁涵因为太子殿下立妃而伤心不已。
“滚开。”丁涵压低声音冲他们低吼道,这帮太监就像女人似得在别人背后嚼舌根,真不愧是太贱。
“哟,你还对我们吼,我们要是就不让开呢?”
“嘭!”闷闷的一声,一个龅牙的太监被丁涵打倒在地。
军人世家出身的他即使不愿意从事这方面的工作,却也是从小被父亲逼迫着习得一套又一套的格斗术,就算是特种部队的士兵他也都能给打趴下。
“他武功很厉害,来人!快来人!”龅牙太监捂住自己鲜血直流的鼻子,指挥着一众羽林卫慢慢朝他逼近。
“啧。”十分不爽的用沾满鲜血的手蹭蹭鼻子,“不想死的都给我滚!小爷现在烦着呢!”
他冲上前,抓住其中一人的手臂,顺势绊他的腿。又是一个反抓,擒住了另外一人的衣领,一个过肩摔将人摔得直不起腰来。
他打的汗爽淋凛,让人看得也是目瞪口呆。
城墙上,弓箭手搭上羽箭,对准正在大显身手的丁涵的左肩——那里有他刚刚痊愈的箭伤。
丁涵并未察觉到来自背后的袭击,他专心致志地对付着眼前的敌人,像是宣泄一般的,他的每一拳每一击都在传达出他内心的委屈和愤恨。
直到他感觉到左肩剧烈的疼痛。似是有些不可置信,丁涵跌坐在地。
旧伤复发的情况非常严重,弓箭手的出手又狠又准,不知是刻意还是无意,羽箭正巧插入原来的伤口中。
“唔呃…”丁涵被扑上来的羽林卫按住,羽箭更进一步的深入伤口。
“带有!打入大牢,天后娘娘是这么命令的!”
耳畔隐隐约约传来太监尖锐的声音,丁涵失神的瞳孔模模糊糊的望着东宫的方向。
“李弘……”你在哪。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