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无事。
稍整行李之后,第二日两人就可出发。头天晚上蒋玗兴奋打滚的睡不着,硬是生生拉着萧瑾说了一晚上的话。其实就是车轱辘话来会说,其实根本没什么实质性的内容,倒是兴奋的心情妥妥的传达了。新的世界,新的生活,谁不向往呢。
可第二天,意想不到的人找上门来,让原本预订的计划无限期推迟了。
这天清晨,往常一向冷冷清清的山上突然热闹起来,来了不少外人。为首的是一约莫六十岁的富余装扮的人,深紫色长衫,玄色高冠,长靴制作Jing良还镶有碧绿的玉石,那人一副富商打扮,并带来了不少随从,一时间车马喧闹,也引得不少松青山上的弟子早起来看热闹。萧瑾蒋玗一宿未睡,此时正困倦着,无心去看。可不多时便有人来宣告师父让他俩过去的消息,身为大师兄的萧瑾自然不可能迟到,于是早早的便和蒋玗一同去了。
在房间两遍站着两排家丁,紫衣男子正坐着与娄松青谈着写什么。一时间屋子里气氛变得有些严肃起来。萧瑾总有种不详的感觉,可又说不出来,习武之人的警觉还是让他紧绷了身体。蒋玗也觉着有些不对劲,因为正与娄松青谈话的男人十分眼熟,可他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他。镇子很小,这富商看上去家业宏大,不可能镇上有这么个人物蒋玗不知道。可他穿越后并没有在其他哪个地方呆过,十几年的时光都是在松青山上度过的,又怎么可能觉得一个外人看上去眼熟?难道是自己看错了?不对!只有一个答案。
“玉儿来了么,多年不见居然长得如此英俊,比你兄长都要高大许多了。“紫衣男看到萧瑾一行进来,说道。
“爹。“只说这一句蒋玗便不再说话。本来就与这便宜爹不相熟,更何况这么多些年过去,父子情分什么的飘渺的抓都抓不住。
而那富商见蒋玗这样叫他,居然有些惊讶。他以为那带着他给的鱼形玉佩的高大男子才是蒋玉,原来竟是旁边这位么?不过他马上放松下来,不再纠结这些。毕竟这高大些的少年看年纪也与他的儿子不怎么相符,这样看来就应是旁边这位了。不过没关系,这与他并没什么所谓。于是他马上笑道,“哈哈,爹果然老了许多,这眼神都不好使了。玉儿快过来让爹看看,这几年过得怎么样了……“
又是一顿寒暄。蒋玗身子都绷得紧紧的,眼神飘忽,就是不盯着这便宜爹,摆明了十分不自然。更何况这便宜爹还将他搂在怀里各种亲昵,但这亲昵又好像不是出自真心,半分没有亲情的色彩。想当初他见蒋员外时,他就一副摆着脸的样子,现在怎么可能这样这般与他亲近?这爹对他来说不过是生人罢了,却又不好拂他面子,蒋玗只好就那么尴尬的站在那里。
萧瑾自然都看出来了,他心中也不爽同时疑惑,突然间冒出来的小鱼的爹究竟所为何事?纯粹的父子相见当然是不可能,若是想儿子之前的十几年是做什么的?莫不是他打了什么歪主意。
萧瑾越想越不对,道“不知伯父这么远造访所为何事?“
蒋涛,也就是蒋玗的便宜爹终于想起了此行的目的,终于放开了蒋玗。刚松手蒋玗便灰溜溜跑到萧瑾身旁拽着他的袖子,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蒋涛转身对娄松青道:“不好意思打扰了,我此番上山主要是想寻回小儿一同回去。“
“回去?!!“为什么?家业只能又长子继承,他这个二公子还要回去干什么?难不成他的那个便宜哥哥一不小心翘辫子了,这才想到了自己?真特么狗血啊!
“是这样的,“蒋涛道:“自玉儿走后,内子常常思念,近几日更是忧心成疾,故此,我特来此接小儿回家见他母亲,也免得母子分离天各一方饱尝离别之苦。“卧槽真能拽,理由虽然给的正当,但总没法让人信服。
“这个……“娄松青犹豫着。你不是护短么,你徒儿都要被人带走了你倒是说句话啊!蒋玗内心呼喊着。可哪里是他师父不想护短,可来人是他父亲,理由又如此合情合理,这做师父的又怎么好直接拒绝?
“师父莫担心,玉儿归家后我自当好好料理,不让他受半点委屈。父子连心,哪个做父亲的不想自己儿子好呢?玉儿年纪不小,我已为他找好一门合适的亲事,乃是官家小姐,门当户对,岂不甚好!“见娄松青犹豫,蒋涛道。
亲事?!萧瑾衣袖下默默攥紧了拳头,这怎么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