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在这时,那女子再一扬手收了手中的折扇,轻笑道:“各位客人,这把扇子命叫‘美人骨’,它的好处相比刚刚各位已经有所体会,连沁就不多说了,现在就请客人们给价吧!”
我扫视了一圈,奇怪的是这么多人竟然没有一个人出声,他们都安安静静的遵循着什么特定的规矩。接着几个小厮模样的少年端着托盘,挨个收了什么东西。
那托盘里装的都是些玉牌似的的东西,大约是种辨识身份和划价的东西,就跟筹码一样。
接下来又又几样东西呈上来,但是我完全没有兴趣,极度无聊的等待着最后一件压轴的宝物。
我想在座的大部分人都是抱着同我一样的心态,因为在听到“最后一件”这几个字时全都挺直了腰杆,伸长了脖子。
东西上来了,却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隆重,那件东西就那么孤零零地躺在白玉盘子里。殷红的一点。
即便是我已经做好了准备,但待我看清那东西时还是不免“噌”的一下站直了身子。眼睛直勾勾的看着盘子里的那东西,那竟是我戴了十几年的血玉。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胸口,那里似乎还留有它的余温。
我焦躁不安地看着台上,却没有半个人出来介绍一下什么的。那边就已经有小厮拿托盘来收牌子了。
毫无办法的我将最后一丝希望寄托在驴蛋身上,压低声音问道:“你有把握夺了那玉之后全身而退吗?”
“没有,若你想要,我可以一试。”驴蛋说得斩钉截铁,我听得冷汗直冒。
“算了”我摇了摇头,说不定那家伙就是冲着血玉来的,有他在我们怎么会有胜算。
牌子都收上去了,可就在我彻底死心的一瞬,变故陡生。一个银灰色的身影一下子掠过众人的视线,目标直指台上的血玉。与此同时,我身边一道黑影也蹿了出来,那速度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两个身影很快便缠斗在一起,高台上一时衣袂翻飞。
那俩人的目标都是台上的血玉,每每一人要得手时,另一人就会适时地将他挡开。我看得心惊rou跳,还好我刚刚没有干蠢事。
再看台上,那灰衣人似乎想速战速决,出招的又快又狠,相反那黑衣服的就显得别有用心,既想留住人又想留住玉。
我暗自松了一口气,看来有他在,玉是断然不会落到旁人手中了。
灰衣人也看出了他的用意,人轻飘飘地向后一滑,两只脚像吸盘一样稳稳地站在了廊柱上。进紧接着,口中念叨了几句。一团红色的烟雾凭空出现,一下子缠住了黑衣服的家伙。他自己便准备去取玉。
我的心跳到了嗓子眼,那团红色的东西我太熟悉了,随着众人的惊呼声,一个东西猛地砸到我怀里,力道之大砸得我一个踉跄。就在这时,人群开始有些sao动。那边的灰衣人也反应过来,冷飕飕的目光透过面具落到我的身上。
我快速反应,将玉一把捏在手上,靠近旁边坚实的廊柱。扯开嗓门喊了一句:“别动,再过来我就一掌拍碎它。”
那些人果真就停在了原地,而黑衣服也拜托了红隐的纠缠,站在高台上直直地看着我。
他娘的,我总不能一直维持董存瑞炸碉堡的姿势吧!
那些人估计看穿了我是个小菜鸟,一步步逼了过来。但顾虑台上那两人又不敢靠得太进。大约僵持了三分钟,我感觉手心里的玉已经被我捏的烫手了,而这样的热度正快速的向我的全身蔓延,全身上下都在腾腾冒着热气。脑子也开始不甚清明了,开始出现些诡异的画面。
直觉告诉我再这么下去要出事,我憋了一口气在肚子里,对着高台沉声道:“黑…穿黑衣服的,你过来。”
那人明显愣了一下,随即一个起落站在了我身边。我眼疾手快,一把将玉塞到他怀里。冰凉的触感让我整个身子一抖,人也清醒了过来。
他没料到我会有此一招,眸子里满满的都是诧异。
我定了定神,飞快地凑到他耳边道:“怎么着还是我们比较熟,我愿意相信你。”
话刚说完,他就已经贴着我的身子蹿了出去,冰凉的气息吐在我的耳际。
“东西在我这里”,他扬了扬自己手中的玉,打开三楼的窗户一跃而下。
随后又有几道身影打我身边呼啸而过,我缩了缩脖子,一把拉着驴蛋往楼下跑。
一口气跑了出了金隅楼,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转头看向呆呆的驴蛋,笑道:“怎么着?吓傻了?”
他半天才反应过来,神情怪怪的。半天说了一句:“抱歉,没能帮到你。”
我嗤笑一声道:“我压根就没做指望”说完又怕他死脑经会较真,就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走,把你的银子拿出来,咋俩去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