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三夜,禅房里的人,没有任何声响,也没有任何人、出来。
唯有禅房外一阵接着一阵的琴音不断萦绕寺中,或悲或喜、或缠绵或哀怨、如诉如泣……
吱呀!
琴音一顿。
随着厚重的门被打开,也好似打开了一程新的路程。
主持扶着门沿,脸上毫无血色,仿佛数日已老数十年。
“世子、已无大碍……咳、咳……”回头,主持仿佛一次之间苍老了数十年,明眼人一瞧便知已耗尽了内力。身边的小僧立马搀住主持。
千玄覆手、却被‘铮’一声刺耳的断弦声阻断。
“阿弥陀佛,天意如此。还望玄施主应老衲之事,勿再追究。”
“主持一生功力,就为还当初之错,可否不值?”
主持摇首:“当日因今日果,老衲甘之如饴。”
佛曰: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如此,玄自会遵循诺言……”千玄的目光穿过云山主持,多年的恩怨,这也算一个好的结果吧。
“人非草木,焉能无情?玄施主,老衲言至于此。”那年执拗,铸成大错,如今,也不过是还与他人。
“主。”紫虬挡在前面,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个人危害到这个惊才绝艳的男人,他已经承受的够多了!
千玄敛去神情,只是抬手把人甩出了十米之外,狠狠砸在了地上,嘴角再次溢血。
紫虬挣扎想在上前,却锋利的剑尖直指喉咙,多久了,他不曾感受的威胁。
“再一步,杀。”
“该死的青莲!”紫虬颤颤巍巍的粘起来:“里面的人,迟早会害死你的主子!”
青莲充耳不闻,剑芒依旧闪烁:“里面的人,才是青莲的主子。”
紫虬愕然,他才想起刚来那夜,主亲自把这个死士赐给了帝云轩,来自,冥的死士。
“为什么……”紫虬喃喃,抽不出一丝力气。
“玄世子,属于主子。”
紫虬一扫Yin霾,抬头正视青莲,忽然一抹了然和笑意染上眉梢:“都说冥的人死气沉沉,只会一味处理主子的命令。看来,是有人出了岔子……”
剑锋忽起,缠斗在两人有意之下不可避免的发生。
很多年之后,紫虬和青莲的某位在闲聊时说起往事,总骂那位反应迟钝,脑子摆着好看,夸赞当时他就看出来那呆子心有所属,愣是被忽略了好几年。
禅房内,昏迷的人依旧昏迷,只是那张脸,已经,改头换面。
“本座送你的生辰之礼,可还喜欢?”喃喃自语,人还未醒。
只是相似的容颜,易勾引回忆。
那时,外面还没有冰天雪地,而他就在此时降生。他还记得那时一切还没有变得那么糟糕,潋贵妃风光一时无二,这个孩子如同神明降生,Jing致的一塌糊涂。
“玄儿、求求、你……了……”那个在宫中纠缠了一生的女子,临终前把刚出生不久的婴儿交给了他。
潋贵妃,与他的关系错综复杂。
时局变幻莫测,不管是如何,这个Jing于谋算、善察人心的贵妃娘娘深谙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算准了,千玄不会杀他。
那时候孩子还没有名号。因为身份,因为种种不得已的原因,在激流勇进的宫廷,毫无威胁的存在,才能活着。
所以千玄找到了端妃……
他的容貌与自己有七分相似,相同的让人感到窒息,唯一不同的是他身上无论何时都带着狂野和不羁,该死的神秘和吸引力。
曾几何时,他也想过、要他死。
“只有这一次……”
……“不如握住我的未来,让我留在你身边岂不更好?”
……本座给你,并肩而立的机会。
作者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