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子央一身白衣,发丝轻扬,几个纵跃之间已经按照原来的路避开所有的守卫翻出了围墙,一出围墙之后紧绷的神经才松懈了下来,大大了呼了一口,低头一看才知道自己的腰带落在了慕容夜的房里,连带着一直在自己身侧的玉佩也不见了踪影,暗叫一身糟糕,也不整理自己的衣服,就着松垮的袍子,七拐八拐的朝着自己住的院子提步奔了回去。
猜想慕容夜此刻得了他的玉佩,知道了姓名,怕是一刻都不耽搁已经派人搜城了,若他现下不马上出城,就怕城门也要关闭了,慕容夜身为凤鸣国的大将军,功绩可是累累白骨堆成的,这样的人向来心狠手辣,下手绝不留情。
季子央轻叹了一声,这一声如此幽怨,即使他知道自己所爱的人如此冷情,如此可怕,却还是爱了,陷了。
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将军府所在的位置,又想起昨晚的那一幕,脸色一红,呢喃道:“夜,你这一生怕是再不会如此恨一个人了吧,即使如此,亦是记了我一辈子,足矣。”
看到自己的院落,急急的推门进入,福伯一夜未合眼想着公子这些年从不出院落,这一出去就是一整夜,还不让自己陪同,心里担忧不不已,一看到自己公子回来一颗七上八下的心才落回了肚子里。
但是又看到季子央发丝微乱,衣衫不整,更是连腰带也不知所踪,心里又担忧了起来,开口道:“公子,你这是怎么了?”
季子央朝着福伯微微一笑:“不妨事。”
然后转头看着站在福伯身侧的青崖,眼里恢复了以往的淡漠:“既然你早来了,那我们便早些出城吧,晚了,怕是你的差事不好交代了。”
青崖一愣,看着季子央明显疏离的表情,和那淡漠的口气,眼神黯了黯,也不多问应道:“是,属下这就去准备。”
福伯耐不住性子:“公子,到底出了什么何事,你怎的是这副样子?”
季子央叹息一声,说道:“我得罪了慕容夜,他正派人搜城,趁城门还没有关闭之前我们一定要赶快出城。”
福伯一脸的惊讶,更多的是惶恐,张大的嘴巴久久才合拢,得罪慕容夜是什么下场,他在这个住了十几年的地方也是有所耳闻的,从边关传来的他的战绩,以及他铁血的手腕都令人咋舌不已,得罪了他怎是一个死字了得?
“是,是,老奴马上去收拾东西。”福伯踉跄的转身朝着屋子里跑去,脚步凌乱,差点左脚绊倒了自己的右脚,完全没有了平日利索的样子。
一个老头驾着一辆不起眼的普通的马车从院子里缓缓的驶出,天空已经泛白,大街上也开始有了三三两两的百姓,但是更多的却是一列列的军队。
其中一行人从马车旁经过,一个带头的侍卫对身边的人说道:“你们两个,马上赶去城门,封闭城门,任何人不得出入。”
两人点头应是,然后朝着城门的方向跑去。
马车里面的青崖也是一愣,没有想到将军府的人速度这么快,季子央掀起帘子,带着焦急:“福伯,我们换条路过去,务必要赶在两个侍卫前面。”
福伯拉着缰绳的手一紧,咬牙道:“好,公子坐好了,老奴要加快了。”手里的马鞭噼啪的落在马屁股上,马儿吃痛,嘶吼了一声,扬起前蹄奔了起来。
来到城门口,看到门还大开着福伯高兴的朝着马车里喊道:“公子,门还开着,门还开着。”
“快快驾车过去!”季子央的声音从马车里传了出来。
“是。”福伯驾着马车驶了过去,守城门的两个侍卫看到前来的马车便伸手挡了下来,问道:“车里何人?”福伯正要说话,身后的帘子已经掀起,青崖探出头来,面无表情的说道:“外出经商。”
帘子一起,两个侍卫便看清楚了马车里的人,一个白衣的俊俏少年,正闭目养神,还有一个便是刚才答话的男子,车上也没有什么可疑物件。两个侍卫不耐烦的挥了挥手:“走吧走吧。”
福伯又重新勒紧了缰绳,一只手抹了抹自己额头上被吓出的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