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尘羽凤正式拜师韩墨竹。这两人皆是不拘小节之人,而且尘羽凤过往居于高位,要他行跪拜之礼,也着实是为难他了。而这也让一向看羽凤不顺眼的莫轩尘抓到了把柄。
“哼,尘羽凤,我看你这翩翩公子的样子,想必这‘礼仪’是如何写的吧!?”
“知道又如何?”
“知道?那这拜师要行跪拜之礼,难道你不知?!”
“‘跪拜之礼?’那又如何?礼教于我本就是枉设、是累赘。既然如此,丢掉便是。礼教是何物?不过只是古人迂腐行径的产物罢了。修真之人不是说要超脱世俗吗?如此注重尘世礼教,依我看来,这修真即便是修上百年,千年,万年,也不可能修成!”羽凤扬起凤眸,双目含笑,锐利无比,带着傲然于世的嘲讽。“更何况,修真——本就是逆天。逆天而行,又何必应天?!”
“你——”
如此同上的对话已经发生多次,莫轩尘似乎总是落败,淡但屡战屡败,倒也是锲而不舍。数天来,两人之间的口角少说也有十数次了,这也成了青岚宗众人的娱乐之一,而每次两人发生口角时尘羽凤都有成堆的大道理,看似无意,却让众人了解到一个事实,初到青岚宗的那个温文尔雅的尘羽凤只是表面,在这层表皮之下的,是一个不甘人下的,不拘于礼教的,自信自傲的,勇于逆天的性子。在他的这些反于lun常的道理看似无理,却能每每都能点到重点,细想之下,回味无穷。
“修真之人修的是什么?不过是修人性的本质,人性未开发的,最原始的本源而已。礼教又是什么?恐怕不过是在历史中沉淀的积累的产物吧!即修本源,又何必在意什么礼教lun常?”
“修真本就是逆天,天是什么?是人将自己所不了解不知道的,强大的物体归类于天而已。修真于尘世,本就是不应存在的。在天的眼里,修真者是蝼蚁;在修真者眼中,尘世是蝼蚁。那在尘世眼中,什么是蝼蚁呢?在这个世界上,谁是天?谁是地?你可以告诉我吗?在那个天的上面,又有谁在主宰?”
“成人自有人来杀;成仙自有仙来诛;成魔自有魔来斩;成佛自有佛来压;成天,自有那,天来灭!万物本就是相生相克。谁能保证下一分你是生是死,是活是亡?
“这天下,生来就是弱rou强食,胜王败寇。无论在何地,就只有这一条法则!”
“道,何为道?天道、仙道、魔道、佛道、人道,什么不是道?你以我为恶,我以你为恶,什么才是‘恶’?在这世上本就武正邪之分,‘正’不过是符合绝大多数人的认知,而‘邪’则是绝大多数人所不容的!”
道便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