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秦玉醒来就觉得通身舒坦,躲在热烘烘的被窝里伸个懒腰,一时不知身在何处。小小地挣扎一会儿才坐起身,眨眨惺忪的睡眼开始打量四周。屋子并不简陋,就是显得空荡荡,一张圆桌一个春凳,陈设十分简单,而自己睡的雕花木床竟是连帐子也没有。空气里弥漫着草药的清香。仔细回想,是了,昨夜就出了暗洞,那人直接把自己和李行带到他家。
秦玉掀开棉被下床,未及起身,右脚突然传来锥心的疼痛,立时跌坐回去。低头一看,后脚跟和脚踝竟是缠了厚厚的纱布。
什么时候的事?!
正想着,听到有人掀帘而入秦玉抬头,恰与肖寒目光相接。
肖寒在床前两米处站定,“伤了筋骨,恐怕得躺上十天半月。”
秦玉皱眉,再次打量受伤的脚,肿的像粽子。
肖寒盯着他的发旋,忽然开口:“你不会武功?”
秦玉斜眼瞅他一下,拉过被子盖在腿上,“哼,明知故问!”
“你脉象虚浮,确实不是习武之人……”肖寒沉yin道,“只是‘我’当初如何为你所杀?”
“呵,肖大侠连死都死得不明不白!”秦玉冷笑两声:“我手无缚鸡之力,杀你只能下药,”说到这里他又双眉微蹙,疑道“当时你的确没了气息……敢问肖大侠你又如何活过来的?!”
对方目光锐利灼灼,肖寒眨了一下眼,想了想,似真似假地叹口气,轻喃道:“如何活过来的,如何……先生,你不饿吗?”
秦玉一愣,肚子这时突然配合那人话一般咕噜噜想起来,弄得他又一阵错愕,回过神来忙捂着肚子,恨恨地盯着肖寒,白皙的脸涨得通红,眼睛喷出火来。
肖寒挑眉,轻笑道:“劳烦先生再等一会儿,想来赵姑娘马上就送吃的来了!”说完他也不看对方的脸色,背着手施施然出去了。
好吃,好吃啊,肖大夫夹一筷子萝卜菜,嚼了两下,第N次感叹。
没一会看着盘子见底了,肖大夫难得地露出悲苦的表情。想到内室的病户有一桌子的美味可吃,还是佳人亲自送到嘴边,于是乎越发感慨。
苏醒后的李行四肢健全,头脑清楚,他交代了他几句,那小孩就一阵风撒丫子跑回家了。
不一会儿徒弟赵生屁颠屁颠地来了,一进门就朝他咧嘴傻笑,“师傅,嘿嘿……”
“嗯?袖里藏着什么?”
“苹果!”赵生拿出来。
圆圆的,青里透着黄,黄里透着红,,虽然个头小了点,虽然果皮像老树皮,虽然不知窖藏了多久,虽然严重怀疑它的可食性,但,的确是苹果。
冬天的苹果很少见哪!
“哦,你这是……”
“给先生的,俺知道先生受伤了,俺没舍得吃!”
……
“赵生?”
“啊?”
“说说黎芦的释名,气味,主治什么,附方什么?”
“呃……气味辛、寒……”
“说不出就把医书中的草药部抄写三遍!”
“师傅你知道俺最愁写字!!”
“你想抄十遍?”
……
这是赤裸裸的嫉妒引发的恶意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