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个时候,稀稀疏疏的脚步声传来。一时间牢房内安静下来没有人敢做声。洗衣房的老妇也停止了哭泣,可不能因为自己的思夫之情而招来杀身之祸,害了自己‘老来才得到’的宝贝孩子,她看了看自己的孩子,但浑身一震,继而隐隐颤抖起来。
直到脚步声停在自己的面前,陵越一直处于幽魂状态,身上痛的刺骨,很难再分出任何的Jing力去关注到底谁来。
来人示意的对着身旁的人挥了挥手,但目光始终停留在陵越身上。
“啊!启禀王……王爷!这狗奴才白天趁您早朝,溜进您的房内,还偷走了您的吻玉,被打扫您房间的丫鬟所看到,您看!”侍卫总管点头哈腰,就像一只只会跟着主人的哈巴狗一样。双手呈上雕刻着‘泀’字的吻玉,还对着身后的那个抓住贼子邀功的丫头挤眉弄眼。
司徒泀拿起吻玉。目光始终不离陵越。四周时间就像凝聚了一样,好似就连稻草落地的声音都能听见般的安静。
在旁人看来,司徒泀臭着脸,好似要大发脾气。大家都目不转睛的看着陵越,仿佛如果不仔细的话,会错过一场好戏一样!
老妇也错愕的看着陵越,心中焦躁不安,她不想再有人因为这样而被打死,至少也要有证据,她不相信这孩子会偷东西,从他高傲的说出‘我陵越没有偷’开始,她就相信了这孩子。
“王……王爷!”忽然!安静的牢房里响起了刚才老妇的声音。众人的目光都移向老妇,包括司徒泀。
“请王爷赎罪,老妇有个不请之请,如果可以,王爷请放了这孩子吧,如无罪,不能这样枉死他,如有罪,谁又能不放错呢?呜呜呜,王爷!我愿意为他抵命!”老妇决绝的看着司徒泀,心中没有任何遗憾的想法统统在那绝望的双眸中表达出来。
“青衣,你这是为何?你还有你的孩子呢!”刚才带头的中年男人起语。他才不怕什么王爷,他算是看透了这里的一切,死又怎么样,人总有一死。早死晚死都要死!!但是他还是可怜老妇的处境。
“孩子……呜呜呜……孩子他……呜呜……”老妇低声啜泣着,慢慢抱正小孩。但小孩的脑袋却没有生气的自然歪向了一边。老妇终于忍不住大声的啜泣起来。
劳犯们也都纷纷崩溃了,不知道是谁慢慢的讲述着这里的遭遇。
“自从以前的侍卫总管去世了之后,我们就再也没有好好的活着过,新上任的侍卫总管无恶不作,经常不给饭吃,而且还爆打犯人们出气,每个月七王爷特别要求的一天探亲,他直接取消了。取而代之的是掳走年轻女性,掳走了之后就再也没回来过,没有人知道去了哪里,发生了什么,王爷,请你为我们做主啊!虽然我们是犯人,但是这样的生活,还不如直接杀了我们!”
顿时周围传出犯人的哭喊声,敲打牢门声。牢捕们都纷纷开始镇ya。
侍卫总管这下慌了神“王……王爷您不要听他们的,他们满口胡言,都是在污蔑我,污蔑我!”
司徒泀面无表情的看向侍卫总管,侍卫总管一下子瘫软在了地上。“不,王爷!不王爷我没有!没有!”
司徒泀冷哼一声,冷冷的扬起嘴角。就在一瞬间,侍卫总管嘴角溢出鲜血,倒地死亡。
没有人能看清司徒泀何时动手的,牢捕们并没有慌神,因为他们都见怪不怪了,江湖上,王爷的身手能称第二,就没有人敢认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