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敢抬头直看皇上的,奈何头上人不说话连呼吸都很轻了。
东方塍把茶盖和着茶杯放在茶几上,然后走过去把小儿子一把抱起。“不哭。。。。”一只手在小家伙背上缓缓的抚摸着。
“呜呜。。。。”我以为父皇把我扔给那堆人不要我了。
“怎么样?说清楚点。”东方塍稳坐在椅子上,眼神在众位御医之间一扫。
“回皇上,二殿下有点着凉。且嗓子细小,心脏很弱。这些应该是出生时受过的损伤。所以奴才建议以后不要让二殿下哭闹,不要受惊吓,那样既伤嗓子又伤心肺。”一位老太医跪在地上道。
“呜呜。。。。”父皇虽然你不喜欢我,你也不要把我扔给这堆白头发白胡子的人呀。
“臣等也如此认为。”一群太医对着东方塍拜了下去。
“不哭!”东方塍轻轻的拍了拍小家伙的背,再抬头打量了下头着地的御医们:“尔等把药弄好送到太……朕的皇觉殿去。”
“是,陛下。”一群太医还等着下文了。抬头,他们皇上陛下都已经不见了。不过还是没有忘记一句:“恭送陛下。”
东方塍睡觉的寝宫叫皇觉殿,办公的地方就叫御书房,上朝的地方叫议政殿。
等东方塍到皇觉殿,有人轻唤他陛下的时候他才意思到自己一直抱着个小家伙。不过小家伙现在也到是蛮安静,已不哭了。只是嘴里咬着一只手指,闭着眼睛正在睡觉。
东方的对面当然就是西方。不过只有东羽皇室是东方这姓氏还没有人用西方这姓氏的。那么西方大国当然就是联众国咯。
“主子,暗夜教的二护法死了。”
“哦!死了就拉去化了吧!”
“少君问下一个动谁?”
“随便凯泽喜欢。”
“少君说他明日要回神殿。”
“我知道了。”
那被唤主子的人正在楼中楼的楼顶上欣赏着夜空。一手枕着头,一手抓着个小酒壶。那人有一头淡紫发丝还有一双暗红眼睦。
“墨黑你最近有感到金黄的气息吗?”
“回主子,我跟银白他们都没有感应到。”
“我累了,你们都休息吧!”
“是。主子”
还是那张玉雕般精致不长细纹的俊脸,还是那位风华倾国动人心魄的人儿。不是紫色的眼睦已是暗红的瞳孔依然那样摄人心魂,那鼻那唇仍然引人遐想。那发丝照样又柔又顺细细长长还滑滑亮亮。
陌言撑了撑手直起身子,身材且瘦却高挑挺拔。一身金色纱衣罩墨黑锦服挑金丝边。发丝在晚风中轻轻飞扬。
原来你木子泽如此的笨,如此的傻。
知道谁下的毒却不说。知道他们都醒了也不说。
难道你说让我不想你是真的吗?为何到死才说你爱我?
你那些年是在自作聪明还是在自欺欺人或者是在自作孽?
你是不是故意的,故意让自己死了?
你是不是觉得天天跟着我很苦了?
你是不是认为天天陪着我你累了?
或者是你太痴了。
明明自己喜欢着我,为何还看着我跟别人亲热。
明明自己很在乎我,为何还看着我与别人纠缠。
明明自己讨厌他们,为何让我找那些假情的人。
原来你木子泽这般残忍。
另愿让自己委屈了一辈子,也不愿意让我想起那个曾经天天唤我妖孽的你。
另愿让自己难过了一辈子,到死也不愿意把你才是我皇后的事情告诉我。
另愿让自己伤心了一辈子,还那么傻傻的陪着我等别人几十年。
你就那么喜欢捉弄我吗?你就认为我‘扔’心‘无愧’是不是?
你总说我做什么都是对的。那要我到底错得如何你才肯说我不对了?
陌言闪入楼中直接把自己扔在了床上。闭上眼睛缓缓的脑中又冒出那人的身影。那人白色衣衫被血染得暗红一片,脖襟处一根细长的黑布条系着,那条裤子还亮闪闪的。那人一只染着红色鲜血的手扶着殿门看着端坐在书房中软椅上的自己问道“你是妖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