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的暖阳照耀着大地,微风起,树叶刷刷的响,树叶间绿色的边缘仿佛镀上了一层浅金色,若隐若现。
人烟稀少的大街上,严樱紫一人独自走在回家的路上。长长的黑色微卷的睫毛低垂着,一双神采奕奕的眸子时而看着地面,时而抬头注视前方。
对面,好友上官偌正在挥手示意:“樱紫!这里!”
缓缓抬起头,看到对面雀跃的人儿,白皙的脸上露出一抹沁人心脾的笑。冲对面点了点头,也不顾街上来往的车辆,径直走了过去。
大卡车上醉醺醺的司机嘴角微张,暗自嘟哝着什么,完全没注意到将要撞上的人儿。
“砰”的一声闷响,司机下意识地踩了刹车,身子向方向盘上摔去。紧接着,是上官偌撕心裂肺的喊叫声:“樱……樱紫!”
司机摇摇头,意识清醒了许多,接着便大叫一声“不好!”赶紧下了车。
上官偌怀中,双眸紧闭的人儿动动嘴角,白皙的脸上看不到一点血色,黑色的秀发间汩汩的流出红色的ye体。慢慢留到地面上,形成一朵大大的绽放开来的血色樱花。上官偌慌了,双手猛烈的摇动严樱紫的肩膀,樱紫皱皱眉,顿了一下,把头偏了过去。
上官偌停止喊叫和过激的行动,改为小声的抽噎。一只手颤抖的伸到樱紫鼻孔下面,随即舒了一口气,对旁边愣住的司机大喊:“站着做什么!还不赶紧打电话!”
“哦!噢噢噢!”司机动作不灵活的把怀里的手机掏了出来,简要地向警察说了情况,随后,警车和救护车接踵而来,司机看着上官偌怀中还有一点气息的严樱紫,惋惜的摇头道:“我今儿不该喝酒的,要是你死了,我就要坐牢了!”
上官偌把眼角的泪抹抹,紧张的看着严樱紫被抬到救护车上。然后给严父严母打了电话。
寂静的手术室门口,严母紧张的来回走动,严父和严樱紫的哥哥——严墨竹则在长椅上坐了下来,额头上不时地冒出细密的汗珠。烦躁的高跟鞋的声音和微弱的略显凌乱的呼吸交织在一起,显得沉重。
过了不知多长时间,手术室的灯变成绿色了。
三人焦急地上前,等待的是医生略显可惜的摇头。三人的希望就此打破。
车祸发生后,严樱紫只感觉自己身体轻飘飘的,耳边响着上官偌的叫声,在暗地里皱眉:什么时候觉得她这么吵了?然后便沉睡过去……等到醒来的时候,周围已是白茫茫的一片,雾气缭绕,蹊跷怪异。
严樱紫慢慢地站起来,摸摸四周。那些雾都是在外面的,面前这个……是玻璃。虽然一时并不太清楚,但是她相信自己的触觉:这是玻璃,也可以说是把自己全部围起来的笼子。她看着周围,咂咂嘴:这是哪?我怎么会在这?记忆里……自己是出了车祸的……如果这是医院,怎么会有玻璃?还把自己围起来?!
她轻轻用手拍打那些玻璃。慢慢的拍打着,不知道为什么心口有一刹那的疼痛……不理会,继续拍打,她想出去……可是为什么要是稍微一用力,自己就会全身疼痛?那种仿佛灵魂被抽出来的感觉是怎么回事?……她闹不明白。
过了不知道多久,强烈的求生欲望和一阵阵的疼痛竟让她产生了幻觉!她的脑子里,她的瞳孔里清晰的映衬出一张脸,一张焦急的叫喊着自己名字的脸……这是谁?她摇摇头,企图甩掉那个幻象,可是却物极必反,她越摇头,那张脸就越清晰,曾几何时,似乎在哪里见过……她慢慢变得冷静……冷静的过后,是失去知觉的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