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漠的天气总是格外怪癖,常常前一刻还是晴空万里下一刻就刮起狂风万丈吹得到处都是沙尘,迷了路人的眼外加落得一身沙尘也吹脏了小二刚擦干净的桌子,风暴过后掌柜的疲倦地缩在柜台后面一边掩嘴打着哈欠一边懒洋洋地拨着算盘一条老黄狗亦无Jing打采地耷拉着脑袋趴在他脚边打盹儿,店小二磨磨蹭蹭地擦着桌子,和往常一般无二。
“叮咚、叮咚~~~”飘渺的驼铃声由远及近、越发的清脆悦耳,“汪汪、汪汪——”老黄狗竖起一只耳朵爬起来叫了两声年过半百、骨瘦如柴、面色蜡黄的掌柜瞥了它一眼懒洋洋地对正在擦桌子的小二说:“胖子来客人啦,备茶水吧~!”
“知道了。”身宽体胖笑起来像弥勒佛的店小二转身从里屋拿了大铜壶给桌子上的茶壶加满了水,然后用肩上的毛巾弹了弹凳子上的土望着越来越近的烟尘问掌柜:“瘦子,有多久没见着客人了?”
闻言掌柜皱了皱眉干瘪的嘴巴吐出一句话:“记不得了,也许十天、也许半个月……”说罢又低头去拨他的算盘了。
这二人仔细一看竟然是那日公然劫持重华的金砖、银票,只是不知为何这两人竟隐姓埋名跑到大漠开客栈了?
…………………………
“快看!有间客栈!!”
某人兴奋地叫道,戴着斗笠的北辰光闻声望去果然那张牌上赫赫然写着——“有”、“间”、“客”、“栈”四个大字!(⊙﹏⊙b汗)斗笠下的脸不自然地活动了一下面部肌rou也就是我们常说的——抽搐。
一旁身着儒衫的青年躬身道:“禀主公!我们到了!”北辰光这才点了点头搂紧坐在他胸前的某人道:“我们走吧~!”某人隔着斗笠对北辰光甜甜一笑:“好啊!”北辰光淡然一笑说不出的温文尔雅以及宠溺隔着斗笠都能叫某人面红耳赤。一旁的儒衫青年见状无奈一笑加紧马腹尾随而去。
“吁——”
北辰光利落地翻身下马温润如玉的手掌伸向某人,某人面红耳赤地把手递到他掌心稳稳地落在地上,北辰光牵着某人的手不顾某人微不足道的挣扎霸道又不失温柔地把他带到店里。儒衫青年紧随其后。
“吱呀——”
推开门阳光霎时间洒满整个客栈金砖、银票一时间有些呆滞地望着沐浴在阳光下摘下斗笠后的北辰光,那眉淡若远山、那眼清如秋水、那鼻挺拔如峰、那唇不染而朱,柔和不失优雅清丽却不似女子那般娇媚真真是叫人挪不开眼的美人啊!
这不正是流光么?!而那儒衫青年赫然是北燕琴师鹤声,至于那不断东张西望的某人不用说大家也知道是谁了吧?不错!正是重华!!
“参见主公!!”
“参见主公!!”
金砖、银票齐齐拜道:“不知主公驾到有失远迎!望主公恕罪!”北辰光不温不火地点头淡然道:“起来吧!最近江湖上还太平吗?”北辰光拉重华一同坐下并且体贴地为他倒了杯水看得一旁的金砖、银票眼珠子差点没瞪出来,而鹤声早已习以为常。
要说这北辰光江湖上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暗夜流”的首领四国黑道的掌舵者北辰家的继承人,不夸张地说他打个喷嚏整个江湖都得跟着抖三抖俨然是四国之内的黑道帝王。江湖人称“金银双煞”的金砖、银票都是他的手下,耳目遍及四国、拥有无数产业、武功高深莫测只是他行事向来低调鲜少有人见过他的真面目。谁又能想得到他竟然藏匿青楼扮演一个小倌呢?
“呃……还、还好!”金砖、银票对视一眼,彼此交换了眼神,金砖:主公怎么和姓段小子的弟弟在一起?银票翻个白眼:你问我问谁去啊?!金砖额头上流下一滴冷汗:你别忘了咱们俩可绑架过他啊!若是他向主公告状……银票再次翻白眼像是要撒手人寰的样子:还用你说?!只怕主公早就知道了!再有你不觉得奇怪吗?又见到咱们那小子竟然对我们熟视无睹好像根本不认识咱们……金砖:难道说主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