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他走了?”景止一进门就问。
“谁走了?”尾随肖景止进来的竟是林校非。
“没有谁……”我端出一锅羊rou汤,“哈,今天这么冷,喝羊汤驱寒吧~”
“哇!王爷好兴致……”林校非双眼发光地坐在座位上。
“喂!笨蛋,去洗手!”景止放下雪白的披风。
“哼,说过多少次了,别敲我头!”林校非这个人我算是了解了,对于他来说,一点点恩惠他都涌泉相报。像张白纸,什么幼稚无知孩子气之类的词都可以放在他身上。我甚至能想象到沉霄皱眉无语的模样。
我的胸口一阵紧缩。
“哇……好香啊。”林校非迫不及待地开始品尝,热气氤氲着他有些稚气的脸。
“沉霄师兄近况何如?”景止为自己盛了一碗,状似随意地问道。他知道我对沉霄有愧,知道横亘于我跟他之间的心结。
“唉……”林校非放下碗筷重重地叹息,“就跟犯了相思病一样,时常发呆,时常叹息。”
“也许正是相思病呢。”景止闷闷地说。
我的胸口一阵疼痛翻滚。
“噗——”在我陷入昏迷前,竟然吐出一口血来。
景止如发了疯一般抱着我奔入皇宫。
怀里的人毫无反应地随着他的动作摇晃,如断了线的木偶。
“岚!岚!”肖景止贴着怀里人的耳朵叫了几声,却听不见回复。
“快!将他放到榻上去。”云澈并没有怪他私闯皇宫,只是看那面色苍白的人失去了以往运筹帷幄的镇定。“宣太医!”
第二次了。
我的晕倒。
所以景止才会一下子反应过来抱我进皇宫。
“果然不出岚所料。”风间云澈陡然变色。“岚中了无情蛊。”
“什么?太医不是说无妨么?”
“五日前,岚来找朕说自己可能中此蛊,无情蛊乃苗疆奇毒,解蛊需与施蛊者合欢方可解蛊。如若不然每月复发一次。无情蛊,顾名思义,中蛊者不能动情,否则会痛入骨髓生不如死。而这一次,距上一次接近一月。”
“有什么可解的法子么?”肖景止蓦然心痛,岚是听见苏沉霄的名字才蛊毒发作的。
“太医说此蛊毒凶恶难解,至古医书中有这样的方子:唯有食亲生子的心脏才可解。然而……”皇帝苦笑。
其实皇帝并没有说全部的事情。
五日前,我找皇兄商谈,并议定好一个计划。
“我会尽量让蛊毒提早发作,发作后会昏迷三天,等三天后醒来我再布置一些事情,就会服下诈死药。”我倚着御书房里的软榻。
“朕会向四国都透出消息,寻找杀害贤王的凶手。”
“这时三国肯定都坐不住,这时我王盛怒,拒不接见各国使臣,睡龙醒来,这座大陆,要一统了。”我笑嘻嘻地接口,“挑起事端,栽赃陷害,让其狗咬狗,最后渔翁得利。”
“可蛊毒,还有沉霄跟景止呢?”
“哥,我只想趁着诈死逃了王爷这个身份的束缚。我都计划好了,开商铺,控制四国的经济命脉,经济是基础,既能为大哥巩固皇位,又能逍遥自在,何乐不为?蛊毒需要去冬岐的雪莲和夏戚药仙的血可以根治,只要在半年之内解掉就无性命之忧,大哥不要担心。”
“至于他们……”我制止皇兄的劝阻,“皇兄不要告诉他们今晚的事,就让他们以为我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