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子谭在他最惶然无措的时候跟他见的第一次面,。苏子谭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用全世界最好的词语尽数组合在一起,就能够完完整整的形容完毕。
可就是如此完美的一个人,荞楚对于这个人的所有印象,却都是“极品娘娘腔”。
尽管苏子谭身体笔直,腔调一板一眼,走路带风,可他就是觉得这个人举手投足甚至生活习惯中都透露着一种匪夷所思的娘气。
大约是因为苏子谭生活的太好,养尊处优,从小娇生惯养惯了,培养了他无数的坏毛病;也许,只是因为荞楚本人对这个家伙看不惯,对于不同阶级的抵触情绪。
荞楚从打娘胎出生的那一刻起,就在“下等公民”中浪迹,能穿上一件不破洞的衣服就已经极好,和他一同排队的男孩们也都穿着干净整洁。在他狭小的世界观里,绝不会想到还有一个男人能够穿的这么“sao”,粉衬衫,紫领结,鹅黄色的小脚紧身裤,还有漆皮小短靴。油头粉面,活像个……荞楚的脑容量里不容他找出一个合适的词来描述眼前这个男人,怎么说呢,就是异类,和他不一样但是又类似的异类。
如此想着,他浑身不舒服的感觉好多了,因为周围几乎所有人的眼光都转到了这个来客的身上——他在一群穿着深色军装的军人中显得尤其灼目。
他一定是个很有身份的人,荞楚心想,因为那些军官看他的时候,眼神热情的恨不得把他吞下去,表面上又十分恭敬。他甚至怀疑,这个男人,是只兔子,高级兔子。
然而他想错了,虽然他穿戴活像只兔子,可是他的高贵血统让他想做兔子都难。
复杂的寒暄无聊又无趣,冗长的闲聊中难得听到一点有用的信息,他才终于明白,这个男子是科学家,专门为当局研制武器,以前和师长学习,如今学成自立门户,正准备找一个年轻人当助手。他们的聊天内容,和荞楚如此一个小人物自然是毫无关系,可是荞楚不明白,为什么画面的风格一转,就转移到自己身上来了!
他绝对可以打包票,他和那个军长没有一丝一毫的交情,和那个穿得像只花孔雀的男人,更是从未见过。
可是军长换了原来肃穆的表情,笑容可掬的抚着他的后背把他带到了“花孔雀”的面前:“不是要个孩子吗,我都看了,就这个模样最好。”
模样最好?荞楚目瞪口呆,要不是眼下的情形不寻常,他几乎是要爆出粗口:卧槽,敢不成是要来军队里面当鸭?他小小脆弱的心灵禁不起如此的惊吓,觉得整个天空都黑了,他差点没栽倒在地上摔死。
那种糟糕的感觉又来了,所有人的眼睛都放在了他身上,所有人都在注视着他和那个姓苏的花衣服男人,仿佛他俩是一体的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