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贸然就开战了,还攻了南雄,直取京都,日后的部署都安排好了吗?”心中万般激动,但淡定是他的本色,理智是他的长处,袁璃一拐一愣走到桌边,倒了两杯茶,“粗茶,请。”
日盼夜盼,知道你受伤,多大恐惧,迎来还是你这般只谈军事,不谈风月,哎,算了,载了也罢,苦笑摇了摇头,袁璃看在眼中,小男人心思,就伸手拉住锋尚的手,磨拭了几下他的掌心,抬头柔声说道:“敢问王爷可捡到小人的系头绳?顺便帮我系上?可有此荣幸?”
佳人一笑,烦恼尽去,锋尚从怀里拿出来,却有一大把,“这些事你借雁报平安,这条是你刚才扔下的,让我来找你。”锋尚又撩起左手衣袖,“这条你可知道,是你曾经在朝阳王府那一晚留下的,恍若南柯一梦,你打算给我多少头绳啊?”
摸着锋尚左手腕,“一辈子总要很多根吧,不愿意吗?”袁璃不抬头。
这次选定了吗,就是自己了吗?能认为这是你对我的承诺吗?窃喜,一时忘了应声。
“不愿意吗?”袁璃微微皱眉。
“当然不是,只是这会扎上去,待会又要拿下来。”
“流氓。。。”
“什么啊,只是想看看你的伤口,我有拿上好的伤药来。”
袁璃耳朵红,锋尚偷笑,扶了袁璃到床上,退去上衣,背上两个疤,右边那个刚好在刺在波斯菊中间,到可以当了花蕊,左边的伤口由于是断剑刺中,又没有好好料理,有点像条毛毛虫,“是不是很丑?”
“不丑,鲜花旁边当然随时有条要变成蝴蝶的毛毛虫,我就是。”锋尚心疼,轻轻上药,“以后再不让你危险了。”
“那看你有没有本事把危险全部消灭了。”袁璃转头挑了挑眉。
锋尚只看着那颗灵动的痣,亲了上去,呼出的气都喷在袁璃的额头,袁璃转过身子,抱住那个让他安心的背。
一夜拥眠,香沉无比。
而山顶上,某两只,“白池啊,你觉不觉的王爷和袁公子好的怪怪的,单独找他去了,都不跟我说话。白池,你先别睡,陪我聊聊啊。”
“干嘛和你聊?你有袁公子聪明吗?你有袁公子俊俏吗?”某人又狠狠一个白眼。
“你,好歹我也是一个英俊小生,生下来,看到的人都说这娃长大了肯定英姿飒爽。”某人得意洋洋。
“小猛啊,小时候的事就不要拿出来炫耀了,骗小孩子的,我那会人家都说比姑娘家海漂亮那。”
“嘻嘻,我看你现在也比姑娘,漂,漂亮。”肖猛,你结巴啥呀,诶呀。
“你!报复我压了你一夜手掌,是吧,姑娘?是吧?来,比试下!”本来要睡觉的白池被惹恼了,站起来就要打。
“不是,不是,你压哪儿,怎么压我都乐意!别比了,睡了睡了!”肖猛便赔笑脸,边嚷边跑。
朝起,木槿花又开出火红的花朵,等袁璃醒来,花都开透了,很久没睡的这么安稳了,锋尚看着怀里的人,深深的失而复得,又紧紧抱了一把,袁璃伤口疼了下,心口却甜了下,也就没吱声。
这一日,两人忘却什么四国,忘却战争,偷得浮生半日闲,听任庭前花开花落,坐看天上云卷云舒,垂钓聊天,或只默默相靠,如果这样天长地久成埃尘。
木槿花又落下,时间总是不顾意愿的日复一日,“锋尚,差不多了,明天,启程吧,向前或回去。”
“已经派探子出去了,别担心,真的希望山下的日子可以一直下去。”锋尚说出了口,他的雄心大志皆因袁璃,这次开战南雄并无十足把握。
“知道,一步踏出,没有退路,只是,朝起朝落,我袁璃都相陪。”来不及阻止,唯有前进了,就做了木槿,懂得了爱的人会温柔的坚持,起起伏伏总是难免,但没有什么会动摇自己当初的选择了,虽然谈不上真的懂爱,但是再见此人,想的是生死相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