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身穿黑色粗布的黝黑白发老翁,来回的在顾府前徘徊,眼滚溜衮溜的到处瞟。突然,老翁火急火燎的冲向顾府。顾府正门两旁的看守人拦住他的去路,“走开走开,这里是将军府,可是你进去的?”
“两位大哥,麻烦你通融一下,我进去有急事。”老翁捂手说道。
无论老翁好说歹说,守卫人就是不肯让他进去,老翁一急也不管这里是将军府,不可哄堂,直叫嚷道:“少将军,给小的做主啊。”守门人一直拦着,不让老翁进去,好言好语道:“,诶,你小点声,这里是将军府,你真不能进去。”老翁和守门人旋转,上下跳动,大声的叫嚷。老翁的叫嚷声惊动了顾管家,顾管家来到门前,看了几眼,道:“怎么回事?这可是将军府?可是尔等吵闹的地方?”
守门人退下恭敬的站在两旁,老翁像看到救命恩人一样,激动的拉着顾管家的手,“大人呦,你给小的做做主,这群杂货硬伤拦着我去见将军。”
“将军府可是重地,闲杂人等岂能进去?”顾管家挣脱老翁的手,两手拂袖。
“大人,小的不是来这闹事的,小的真是有要事。”黝黑老翁脖子一扭,双手拉衣,无辜的说道。
“什么要事?”顾管家身为顾府管家对一切来路不明的人自然要严厉盘问。他可不能让危险顾府的人进入府中。
“是这样的……”老翁把自己的目的一一道来,说到后面他难以控制情绪,鼻涕一把泪一把的,用衣袖擦脸把脸糊了一脸鼻涕眼泪。
“行了,别哭哭啼啼的,像个哭丧人,不明的人还以为顾府死人了。”顾管家眉皱成川字,脸上露出不耐。
“进来吧。”顾管家言罢走上前领着男子进府。顾管家发话了,守门人自然不会再阻拦,老老实实的守在们两旁。
老翁诶了声,跟着顾管家走,那双小眼不安分的四处瞟,看到顾府周围摆放的花瓶装饰,手也不安分的抓着自个的衣服搓来搓去。
把老翁领到正厅,顾管家回头对他道:“你在这候着,我去通知老爷。”
老翁弯腰点头应道,等顾管家一走,那双脚不安分的四处走,手也不安分了。伸手去抱了个青花瓷,手不断的摩擦花瓶边缘,脑中幻想着这要是那一天自己发了,也一定要在自个府中正厅摆上这些,好让那些人羡慕。
顾府来人,公子身边的小厮自然是关注的,小厮知道他的主子也会知道,两公子都想去正厅瞧瞧那来着是何人。
嘿,巧了,两公子在厅门前碰上。互相对视一眼,眼默默的移开,抬脚进厅,两人的动作又一模一样,俩人默契的相视一笑。
老翁虽然老了可那耳朵灵着呢,两公子还在远处时,他就听到他们的脚步声。把手中的东西给放回原处,规规矩矩的的立在一旁。
弯腰献媚的跑到公子哥身边问好,露出那满口缺了口的黄牙。两公子哥眉皱起,嫌弃这人的模样。
不一会儿,两姨太也随后而来。
这府上有点份量的人都到齐了,可却迟迟不见顾念,老翁不免着急,黝黑的瘦手紧握。
一刻后,顾念才从侧门而入来到这正厅中。
顾府正厅,顾念坐在主卧上,次卧两旁依次坐着两姨太和公子,正厅正中央跪着一个身穿黑色布衣的干瘦老翁。老翁五十有余多岁,头发稀疏而苍白,披散在身后。他弯弓着腰跪在地上,手伏地。男子瘦骨包皮,身子干巴巴的,皮肤黑不溜秋的,让人第一印象是这人长得猥琐,让人愈看愈不想看,难以入眼。
这男子正是刚才那位老翁。
顾念手扶椅,目光夺人,盯着底下跪着的老翁,语气突的凛冽,“来着何人?为何来顾府?”
黑瘦老翁听言抬头,眼光与顾念的眼对视上。这不看还好,一看尽寒了胆,吓得身子一抖,连说词都忘了。
俩公子哥对视一眼,对地上黑瘦老翁的动作轻视,嘴唇一撇,眼角上挑。两姨太也不外乎,淑姨太心中念道:“底下人怎么办事的,怎么找了这么一个龌龊的人来?”
黑瘦老翁吞吞吐吐的说道:“小的因为长得漆黑无比,被人起了个叫“大黑”的绰号,是荣城城北二巷口子里的人户。还请将军替小的做主。”言罢,黑衣男子双手一拜,扶在地上痛苦流涕。
淑姨太快速的走到大黑旁,不嫌他黝黑,手扶着大黑手臂对他使了个眼色,红言开启“你有何冤情?快和老爷道来,老爷一定为你做主。”
大黑看到淑姨太的眼神,被顾念吓跑的胆子又回来了,整理了会说词,脸上露出苦涩,扑通的跪在木板上,开始述说:“将军,求你为我女儿做主啊。”
“有事可以去衙门报案,为何要到这顾府?你可知顾府是办荣国公事的?”眼带调戏,语气加重……
作者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