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照阁豪华的大床上此时正趴躺着一个小小的身体,周围的空气弥漫着特有的药香和一丝若有若无的腥气,门口处不时有三三两两的侍者端着水盆进进出出,仔细一看才知水盆里原本澄澈的清水竟然早就被鲜血染红。
“呜——呜——呜——阳儿……?”柳昀儿坐在床沿,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你们怎可如此胡闹居然私闯华清泉,若不是你父皇格外开恩,那可是死罪。”
“母后,我没事。”兆瑞阳平静的说道,这种伤对于前世的他来说,几乎算不得是伤。
“没事?怎么会没事?你看看你……”
柳昀儿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白皙稚嫩的背部到处都是纵横交错的红痕,虽然血已经止住但伤口周围却是红肿一片,仅仅看着就觉得痛,可是她的儿子居然一脸的无所谓。
“兆瑞阳别以为你为我挡了20鞭,老子就会感谢你。”看着趴在床上满身鞭痕的兆瑞阳,兆瑞澜撇撇嘴心下无端的感到烦闷,“谁要你这臭小子多事?”
“澜儿,若非你太过莽撞,又岂会连累你皇兄。”柳昀儿大怒,他的这个儿子一向冲动,却不想今日竟会闯出这等祸事,若不加以严加管制,还不知以后会闹出什么事。
兆瑞澜自知理亏,也不反驳,看着兆瑞阳,“臭小子,痛的话就喊出来,老子不会笑话你的。”
“笨蛋。”话虽如此,兆瑞阳冷漠的笑脸浮现出淡淡的笑容。
“可恶。”砰的一声踢倒旁边的凳子,兆瑞澜风风火火的爬上床,“你是笨蛋还是我是笨蛋,明明知道会挨罚,却还是不管不顾的冲在前面。”
看着面前某人红肿的背部,兆瑞澜心里将御医骂了个遍,“混蛋,那些庸医干什么吃的,怎么这点小伤还治不好。”说着便将御医临走前留下的药一股脑的全洒在了兆瑞阳的背上。
“澜儿,胡闹!”柳昀儿着急的喝道,“阳儿身上的伤口岂容你这般胡闹,还不快给本宫住手。”
“没关系,皇弟也是好意。”虽然背上的伤口一阵一阵刺痛,兆瑞阳的语气依然淡漠。
柳昀儿爱怜的抚摸着兆瑞阳的软发,心疼的哽咽:“还疼不疼?”
“奴婢参见皇上!”梅儿在门外喊道。
“昀儿。”兆云卿一进来就看到泪眼婆娑的柳昀儿,叹息道:“昀儿,今日你可知我为何一定要罚这两个臭小子。”
“臣妾明白,臣妾今天看到慕容威就知道皇上的用心良苦了。”
“也不枉朕努力演这出戏,也算他们的造化,刚刚那个老家伙已经向朕讨要这两个臭小子了。”
“臣妾谢过皇上。”
“免了。”兆云卿一边托起柳昀儿,一边看向对他怒目而视的兆瑞澜,邪笑到“澜儿,为何如此看着父皇。”
“就因为这个狗屁慕容威,你就这样整我们。”兆瑞澜端着双带火的双眸,龇牙咧嘴的对着兆云卿大吼,管他什么皇上,管他什么天子之师。
“呵呵……小澜儿好像很不满意这个师傅啊?亏得父皇为你们如此大费周章。”
“父皇,人算不如天算。”兆瑞阳就着软枕侧过头由上而下凝视着兆云卿,漆黑的双瞳有着不属于孩子的锐利。
“呵呵……那就拭目以待。”兆云卿笑得像偷了一窝鸡的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