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在成一进来便看到正襟危坐的四位皇子,目光饶有深意的在兆瑞阳和兆瑞澜身上停留了片刻,便严肃的走到前面一张较大的书桌前,“三皇子和四皇子是第一天来到天龙学院,老臣依照惯例想问两位殿下几个问题,不知两位殿下意下如何。”
容在成是容妃的父亲,是大皇子的外公,也是天龙王朝闻名的大儒,满腹经纶,才华横溢,因不喜官场尔虞我诈,兆云卿就任命他为各位皇子的御用之师,负责教导皇子。
“老子无所谓。”兆瑞澜耸耸肩,反正他对诗词歌赋一窍不通,最多也就是被赶出去而已。
“可以。”兆瑞阳面无表情的说道。
“老臣想问三殿下和四殿下,对于治国之道两为殿下有何见解?”
虽然这样的问题对于才两周岁的孩子而言过于艰难,但他很想知道能让慕容威亲自去求皇上的两位皇子到底有何不同之处。他和慕容威相识几十年还从来没有见过有谁能让他如此执着。
看着明显带着探究意味的容在成,兆瑞阳淡淡道:“简能而任之,择善而从之。则智者尽其谋,勇者竭其力,仁者播其惠,信者效其忠。文武争驰,君臣无事,可以尽豫游之乐,可以养松乔之寿,鸣琴垂拱,不言而化。何必劳神苦思,代下司职,役聪明之耳目,亏无为之大道哉!”平静的回答引起了惊涛骇浪,谁都没想到这样一番闻所未闻的话会出自一个仅仅2周岁的稚儿口中。
容在成万万想不到兆瑞阳会有这番见解,看着兆瑞阳的眼光像是发现什么怪物般的不可思议,自己浸yIn学问多年,扪心自问到如今也未曾有过这种思想,即便是当今圣上他也不敢保证就会有如此独特的治国理念。
“敢问三殿下何以会有如此见解?”容在成激动的问道,此时他的态度是完完全全的拜服。
“求木之长者,必固其根本;欲流之远者,必浚其泉源;思国之安者,必积其德义。老师认为是与不是?”
容在成深深作揖,他从来没有想到,有朝一日自己会对一个孩子产生追随的想法。“三殿下,老臣愿为你效犬马之劳。”
“外公!!”兆瑞言惊讶的看着容在成,在他印象中高傲甚至有些死板的外公,就算面对父皇时也没有如此恭顺。
二皇子看看激动的不能自已的老师,再看看依旧淡漠的兆瑞阳,不敢出声,只能求救的将目光落在还在打哈欠的兆瑞澜身上。
“喂!!老头,你们的深情对视能不能过会在继续。”兆瑞澜再次打了个哈欠,没办法刚刚那个臭小子唧唧歪歪说了一通,他是有听没懂,还被那些个之乎者也又勾起了困意,“臭小子,你刚刚说的那都是什么屁话,老子怎么一句也没听懂,明明知道老头子心脏脆弱,还尽说些刺激人的话,你这不是找抽嘛。”
闻言,容在成一脸滑稽的看着毫无皇子气质的兆瑞澜,刚刚那个粗俗不堪、口吐污言秽语的人是四皇子?呆愣愣的问道:“四殿下刚刚是在说老臣和三殿下?”
“你这老头是不是傻了,老子没说外星语啊,是你智商太低还是我智商太高?”说完兆瑞澜挖了兆瑞阳一眼,赞美起来:“臭小子,好本事,简直杀人于无形啊,就这几句话就把这老头给整傻了。要不,以后若是父皇在让哪个老师教我读书,老子就把你拉过去,让你和他们唇枪舌战一番,岂不省了我很多麻烦。你说好不好?”
“四弟,你这都是说的什么啊?”兆瑞文满头雾水的问道,余光扫过兆瑞言却意外的发现那个一向冷清的皇兄嘴角好像有些抽搐。
“我说什么了吗?”兆瑞澜也很好奇。
“四弟你不知道?”
“老子好像没说什么吧?”
“那四弟刚刚……”
“我说的很深奥?我的话应该只要是地球人都懂的吧?”
“地球?敢问殿下,那是什么球?”容在成问的疑惑。
“你们不知道地球?”兆瑞澜看白痴一样的看着他们。
“嗯,闻所未闻。”众人异口同声,当然这不包括兆瑞阳。
“老子也不知道。”面对几个完全鸡同鸭讲的人,兆瑞澜郁闷极了。接着一道熟悉到不能在熟悉的声音响起。
“白痴!!!”兆瑞阳一贯的冷漠顿时让兆瑞澜倍感亲切,原来这个臭小子也不是一无是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