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生辰的大喜之日已经日渐接近,各国的使臣也已经逐渐到齐,走在京城的街上能看到大家喜庆的笑脸和身着各国服饰的行人,俨然一派热闹非凡的景色。
唯有皇上本人,却丝毫不见喜色,自青楼一事后,对我的态度明显竟愈加冷淡。
突然被冷落的丞相大人意外地在皇上生辰的大典前闲了下来。看着他忙碌的背影,但悠闲的日子似乎并没有使我的心情如我想象中的心静如水。
同时,安插在各国的眼线都传来了最新的各种消息,当然,有好消息也有坏消息,不过最多的,还是没用的消息,就好像哪国又因为一只越界的蛤蟆没有签证跟邻国打起来,哪国的银票发行与金银库存不协调造成通货膨胀,又哪国的皇帝干了质子又戴了绿帽跑了老婆得了花柳···
虽是闹腾,但总体来说,天下还算太平的,就像如今总体和平与局部战争并存的局势一样,碾过历史年轮的车辙,向着一个没有人预料得到的结局发展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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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众人忙碌的节奏中,终于迎来了皇上的生辰。
他一早就起身洗漱完毕,在众人的的严密工程之下,裹上了那重重繁琐的黄绸。
跟曾经无数次生辰一样,我靠在屏风旁,看着他挺直的背影,不由感慨起岁月的匆忙,由记起他第一次身着黄袍的时的样子,双手紧紧地攥这我的衣袖抖动着,一双凤眼竟满是燎原之势的霸气,那时他的个子刚及我下巴。
如今,我个子大概只能够到他的鼻尖吧。
“有何事?”他理了理已经被整理好的衣领。
像每年的生辰一样,我直接把两个红鸡蛋塞在他手里:“祝你生辰快乐,红鸡蛋能让你接下来一年都平平安安。”
“每年都是这个···”他低头凝视着手中的红鸡蛋,让我看不到他的表情。
“必须的,家乡的规矩,长辈送晚辈红鸡蛋是求个吉利。”只有每年的生辰,我才能以长辈自称。
猛地!我的下巴被捏起,他的鼻息洒在了我的脸侧。
“你够了!别再拔撩我的底线,我不知道自己会对你干出什么。‘唯恐情多误美人’这是你说的,别忘了。”他的瞳孔太幽深,使我看不到他眼底深藏着什么。
我顿时无言以对,被他狠狠地甩开,眼睁睁地看着他转身离开,平时的铁齿铜牙早已不见踪影。
他走至门前时,突然顿住步伐,他逆光的背影竟让我无法直视:“以后,别送什么红鸡蛋了。”
说罢,便撩起黄袍,迈开了决然的步伐,走了出去,强光已经让我看不清他的身影。
呵呵,还真是断得干干净净,这难道不是我想要的吗?这难道不是我计划之中吗?
这种空落落的感觉,又是怎么了···
是因为你的的疑心,还是我的野心,在这条帝王之路上,竟让我们之间走得越来越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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卯时已到,顿时鼓声如雷,礼乐之声响彻天穹。
他迈着坚定的步伐,一步一步地登上最高点,那一身黄袍竟比那高悬的天日还更加耀眼。
我跪在高台下,仰视着他站在高台上圣剑直指天日,一身霸气浑然天成。耳旁万岁的呼声震耳欲聋,我俯视着脚下成千上万跪拜的子民,心中野性的火星以燎原之势轰然而起——
我想要的,正是这种感觉——
这种遍野呼声席卷而来的激愤之情;
这种站在最高处傲视风起雨涌的豪情;
这种万里江山千里城池尽在脚下的霸气;
我还要那个一袭黄袍的天之骄子跪倒在我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