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我凡事步步为营,且心机颇深,便没有立即听从我的话从我指的那方向走,只是盯着我的双眸,道:“你果真为了离开这宫殿,答应跟我回血莲谷?”
“难道我还有别的选择吗?”我回道。
“你撒谎。”他毫无迟疑地做出了结论,“知道吗?你每次对哥哥撒谎的语气都能非常镇定。”
我心里猛然倒吸一口凉气。
他看我不说话,便又道:“知道为什么我还是能看出来吗?”他笑笑“因为太过于镇定了。你撒谎的时候比你平时说话更加镇定。”
他倒是厉害,这种测谎技巧是现世纪的心理学家研究出来的成果之一——其实人们在有计划地撒谎的时候会比一般说真话更加镇定并且语句更加流畅,之所以如此,是因为谎言已经在他们的脑子里导演很多遍了,说起来自然更加熟练。
“那你现在知道了,又想怎样惩罚我。”我两手微颤,默默记下了他的话。
“不急,等出去再说。”他像所有哥哥一般,疼惜地揉揉我的发髻,但指尖的冰冷却从我头皮直至脚跟。
“那么你是打算从我说的反方向逃走?”我故意说道,语句真假,任由其猜测。
以他的眼力,肯定知道我这是假话,但他也知道我前一句未必也是真的,两者又刚好是对立面,如今我能否逃出生天,他的判断就是我的转折点。
他半眯着眼看着我斟酌了一阵,方道:“当然不会,不如听你的吧,往东南边儿走。”
我微微瞌下眼帘,捏了捏拳,不再透漏半丝情绪。
说罢,他便揽紧我腰身,一跃而起,却不想我在他跃起的一瞬间佯装无意踢掉了窗旁的一只花盆,景德镇的名瓷应声而碎,声音之清脆,穿透了大典的所有门窗,太监和侍卫们闻声便立马冲了进来!而留给他们的,却唯独窗台处转瞬即逝的衣角。
“来人啊!郭大人被掳走啦!”太监们当即乱了阵脚,扯着嗓子便一个劲儿地喊。
侍卫更不待闲着的,当即就往我这方向追去。
“你什么时候才能学乖呢?”他看了看身后穷追不舍的暗卫们,轻跃几步的功夫,便已经跨过了不少屋顶,却终是甩不掉他们。
“你明知道不可能。”我笑道。
“等跟我回了血莲谷,你很快便会懂得如何做一个乖巧的弟弟了。”他也对我笑笑,笑得让人毛骨悚然。
我看着他不再说话,心中冷笑,我这般如此费尽心思地折腾,难道是为了从一个牢笼逃到另一个牢笼吗?何其可笑!
——————————————————————————————————————————我是无节Cao分界线——————————————————————————————————————————————————
明天是最后一天军训了!噢耶!小佞看到了曙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