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这人跪倒说道:“霍柳参见王爷,早膳已备,请王爷用膳。”说着,便挥手,门外几个侍女走进来,端着珍馐佳肴。
阮青书一见就分外感动,他不知道自己饿了几百年了……
只见那霍柳径自走到御冠身边,挤开男人的手,顺势坐入怀中,低声淡笑:“柳儿想和王爷一起吃。”
御冠点头。
紧接着,开始摆饭了。阮青书有些窘迫的站着,口水!千万要忍住,不然就全毁了!
御冠则是径自走到饭桌边,说道:“前几天下了暴雨,山里的沙土淹道,目下走不了的。”这是御冠第一次开口说话,说的是什么,阮青书却一下子就听懂了。
自己要走,御冠要送,如今又这样说。
但是阮青书却又开始佩服,此人果然没有废话,也省了我的口舌!
“是,那我只有等了。”阮青书径自接话,一边不明事情的人还都有些诧异。
御冠这是笑着点头。
那霍柳竟然说道:“怎么,你要走??”
阮青书这才发觉了一丝敌意,啊?我碍着你了?他还想看好戏呢,这个年代的男人都去变性了吗?还是从小吃雌性激素长大的啊?为什么一个个英气之中带点婀娜多姿?除了这个王爷哈。
“是啊。”阮青书点头。
霍柳一笑,淡淡说道:“我王爷从不强迫别人留下,柳儿甚是敬服,但如今,却有这个人,来了三年还要走,传出去不坏了王爷名声?我看,定他个不敬之罪,斩了吧。王爷。”
阮青书咬牙,我X,好狠的男人啊!我是妨碍你加官进禄了还是怎么的!你要杀我!不过是抢你老公罢了,关键我还没兴趣,我这死的要多冤才罢啊!
御冠淡笑:“现今天下无事,他来了虽然吵闹,但是要走,也就走了吧,不至于杀他。”
阮青书松口气。看来死不了。
霍柳柔柔的说道:“王爷,你还舍不得?”
阮青书鼻孔大张,你个贱人!
御冠却淡淡说道:“人命关天,知道吗?”
阮青书再一次不说话了。人命关天,这个基佬王爷不是西门无情那类的疯子,把人看作粪土,他……竟然这么仁慈。
霍柳变了脸色,便不再说话,只是忙着打理饭菜。
御冠又在此时说道:“你坐下一起吃吧,此为特令。”要知道,他现在是个仆人,可不能一起吃饭的,但是御冠下令,阮青书又饿的要死……
当他第一口糖酥rou进嘴,就知道什么是一饭之恩,自己真是快饿疯了,不禁伸手夹了一块rou放在御冠面前,笑道:“谢谢你了。”
御冠一愣,吃了那rou,便说道:“不用客气。”
阮青书此时不禁真的由衷叹道:“也许,军民得你幸甚,天下幸甚。”
“噗……”御冠一口rou全都呛了出来,霍柳也张大嘴在一边呆若木鸡。
阮青书一愣,自己说了什么错话吗?
御冠像见鬼了一样说道:“我教了你三年,你斗大字不识一筐啊!”
阮青书缩回头,说道:“我听来的,吃饭吧。”
御冠好奇的看着他,霍柳倒是咬的银牙作响。
这时,梅朵久从外堂跑来大叫:“启禀王爷,外有京城使节传来御旨!请王爷接旨!”接着说道,“此时前来,怕不是好事。”
御冠听了面色沉重,赶快向外走去。
阮青书也跟了过去,在外面观望。
在正堂站着一个身穿官服的男人,只是他的脸让阮青书想起自己学校的文学学会会长,令狐青松,他一副万年不变的黑框大眼镜,然后搭配一张痴呆脸,这个人也是。
经过一番不必要的叙旨,阮青书终于能听懂二人说话了。
“御冠王爷,别来无恙?”那人坐在上座说道。
“岂敢,将军多礼了,朝中大小事物有赖您费心,我大盈朝边关战事才能顺利进行。”御冠谦虚的说。
这个扑克脸还是将军?阮青书简直大开眼界!
“王爷过谦了,自从在边关一战,使得外族不敢轻易再犯我大盈朝,听闻御冠王爷名号闻风丧胆,重震我朝雄伟,天子一直感激您劳苦征战,特此请您从边关退回,在此静养,却不料,今日,又被下官打扰,实是罪该万死。”这个白痴还是一脸却表情的样子,但是说起话来倒是头头是道。就和那个令狐青松一个样。
“大人严重了,您的意思是?边关有变?”御冠有些坐不住了。
“您还是和以前一样急性子,”那个痴呆男人就差推推眼镜了!阮青书想,“正是如此。”
御冠皱眉:“怎么?”
“唉,”这人叹口气,“大人,您可知道,天下最难之战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