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斥候立马红了眼,不用分说上前就想拿住段若非却被段若非巧妙地闪躲了开去。他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弄得愣了愣,想不明白前一刻还乖乖被他绑回来的人怎么突然之间拥有了如此灵敏的身手。再想想刚刚在一群属下面前失了手顿时觉得丢了极大的面子,脸上又是一沉,喝声问道:“你们刚刚究竟烧掉了什么?难不成是什么军事机密?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段若非牵着鲁鲁冷冷地看着他并不回答,一脸的淡然。
“说!还不快快招供!难道不怕我杀了你?”
听到这句话,段若非又冷冷地睹了他一眼,随即转开眼睛看向别处。斥候觉得段若非的眼神中带着说不出的轻蔑,就好像在嘲笑他:“哟!连我衣角都碰不上的人竟敢大言不惭的说要杀掉我!真是说天下之笑话!”顿时血气上涌就想拔刀相搏。还好他右边的一位士兵上前一步挡下了他的动作,提醒他不要随便行动他才暂时稳住情绪。
“大人,这个人说不得是赤焱国派来的细作,他刚刚烧掉的东西或许就是情报,此事事关重大我看还是把他交给将军处理好了。”
“……好吧。”士兵权衡半天最后还是同意了这个建议。
不得已斥候只好押着段若非两人出了这顶帐篷往阵中前去,让他没有想到的是这次段若非竟然全程配合。大约走了小半盏茶的时间他们来到了一个要比关押段若非他们那个大得多的帐篷外面。
“下官陈祥押解犯人求见将军。”抓段若非他们也是被段若非气的不轻的那个斥候向站在帐篷外面把守的两个卫兵说道,那两人淡淡地睹了斥候一眼进去通传了。过了一会儿两人回来掀开帐篷却只让斥候和段若非三人进去了。段若非经过那两个卫兵身边的时候明显感觉到那两个人的身子僵了僵,同时转过头来看他——应该是反现了段若非的非同一般。但是段若非却没有理这两个人的反应,他依然保持着原来的步伐不紧不慢地跟着进了帐篷。
刚进帐篷,段若非就恍恍惚惚地闻见了一种似有似无的香味。这个帐篷果然要比关押他们的帐篷大很多,段若非肆无忌惮地打量着整个帐篷里面的摆设:帐篷左边立着一排长长的武器架,但是上面却只摆了一把乌黑的长剑和一支青翠的玉笛,段若非眯了眯眼睛飞快地观察了一下那把乌黑的剑,紧挨着武器架旁边的是挂着的一整套盔甲,大帐右边挂着一张老虎皮,可谓是霸气无限!大帐中间也就是段若非等人的正前方正挂着一张巨大的地图,几乎占据了整个大帐正面,上面钩钩画画了许多的红线和黑线,段若非轻轻一瞄就看出那个战略地图!而那张巨图下面一个一身雨过天青色长袍的男子正背对着他们靠在一个沉香木做的桌案边上,专注地看着那副地图出神,似乎已经陷入进去就连斥候参拜的声音都没有听见。
那人就那样伫立在那儿一动不动,斥候也不敢出声打扰,只好维持着单膝下跪的动作不动,还好段若非和鲁鲁没有顾忌,而且唯一能够监督他们的人自顾不暇所以他们正好直接跳过行礼站在一旁肆无忌惮地打量。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斥候头上已经开始冒汗了,一个简单的动作如果要长期保持不变还是很需要毅力的。就在斥候的手快要坚持不住抱拳的动作的时候那个人终于有了动作。
只见那个人慢吞吞地转过身来,英俊刚硬,轮廓分明的脸上满是疑问,看样子好像还沉侵在自己的思维中。待看清眼前或站或跪的人时,脸上又满是惊讶,就好像从不知道身后还有几个人等着自己。但是一直观察着他的段若非还是从他眼中捕捉到了一丝笑意,虽然只是一闪而过,但是段若非还是肯定他一定没有看错!
这个人是个很有意思的人啊!
段若非在心中给他下了一个定义,倒是可以好好得利用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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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了,今天太累了,就先更这些吧。大家将就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