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且先不说援兵,就先看看这两个将领,殿下如何看的?”赵子衡皱了皱眉头,却是不答反问。段若非被他这样一问也是皱了皱眉头,在心里想了想终还是摇了摇头道:“我觉得不妥。”
“这两个将领,一个年幼无知,在别国设置的接风宴上就能做出要人下属的行为,实在是太过鲁莽,岂不知这样很容易招来别人的厌恶,更有甚者还能让两个国家之间心生芥蒂。而另一个虽然资质够老,但是观其言行怕也不是一个行止端正的人!此人干的龌龊事怕是比他的功勋多得多!蓝蔻国和橙雉国派这两个人来,怕是有大大的不妥!这么重要的战役,战场上却只出现这样两个人,此二国的居心,怕是不好揣摩的。”段若非说道这里,猛然回过神来,认真的想了一想,盯着赵子衡问道:“难道,援兵的数量和质量都出了很大的问题?!”
赵子衡听见段若非这样问道,只好苦涩地一笑,点了点头,铁青的脸上不见一丝血色,咬牙切齿道:“橙雉国派了八万兵马,而蓝蔻国却只派了五万!而且这些兵马还都不是Jing锐,有一半几乎都是从地方上收编起来的杂牌军!”
“怎么……?”段若非被赵子衡的回答惊得忘了反应,即便他做了很多坏的打算,但也没有想到过会有这么坏的情况。但是赵子衡好像没有看见段若非的惊讶,又狠狠地加了一句:“这些兵马都只带了来的粮草,至于驻扎时和回途上的粮草一点都没有带!”
这……这……这不就是意味着他们平时的吃喝还有回国的粮草都只能由紫阳国支付了?!这……这不是赤裸裸的打劫么?!他们,他们怎能这样?在这么一个重要关头竟然还使这种手段?!看样子这个所谓的‘三国盟’并不像他原先想的那样是铁板一块,这里面的水也混得很啊。
“那你怎么办?”段若非问赵子衡,按理说这种情况已经完全超出赵子衡的受理范围,他应该是会像“他”禀报的,但是这种情况也不能完全排除有紫阳国的皇帝和其他两个国家达成了什么协议的可能,而协议的内容则只有那三个皇帝知道。但是不难猜出紫阳国皇帝这次的目的不可能只有赤焱国一个,赵子衡应该也在被算计的行列中,至于他最终想要达到怎样一个结果那就不得而知了。
“我先稳住了这边,然后写了奏折着人快马加鞭地向上禀报,应该过几日就有回复了,到时候一切听军令行事。”
“你就不怕我那‘亲爱的’皇兄借此机会削弱你的力量?”要是答应将自己军队携带的有限的粮食无偿供给别国军队,在一个战争中,这无异于是一种自杀行为!要是“他真的下达了这样的命令,赵子衡该怎么办?
“岂不闻: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赵子衡眼睛一红,声音拔高吼了一句,这一句的声音着实有点太高了,还将躺在床上的鲁鲁吵醒了。段若非听见鲁鲁的咳嗽的声音连忙站起来到床边给鲁鲁倒了一杯温水,喂着他喝了下去,然后又将他哄睡下去。赵子衡站在一边一副想帮忙,但是又不知道从何下手的样子。安顿好鲁鲁他们又坐回原来的位置,继续说话,只是这次的声音小了不少,特别是赵子衡。
“既然你已经想好了对策,那我就不管了,只是最好催促下面收拾牧芦关外面的人,做事动作快些。”
“是。”
“喏,这个给你。”段若非从袖口拿出写好的《孙子兵法》的下一小节递给赵子衡。赵子衡伸手接过一脸疑惑的打开才读了两句就发现这个正是他梦寐以求的《战》,一下子就扫去了脸上的Yin霾,欢喜的差点大叫出声,要不是还记得鲁鲁在睡觉,早就叫了出来,以至于一张脸憋得通红,哪还有半点战场大将军的风范?!
段若非看的好笑摆手叫他先下去,最近不要再老是跑来找他,免得叫有心人怀疑,毕竟现在又多了两个“盟友”不是么?要是真有什么事就差人来叫他去就好了。赵子衡这才回过神来,连连向段若非告退,捧着东西出去了。
接下来的几天都很平静,段若非每天都只照顾鲁鲁,有时间的时候想一想现在的状况,但是他也不怎么花心思在这个上面,毕竟赵子衡和他只是表面上的合作者——至少他是这样想的。万幸的是鲁鲁经过几天的细心照顾和调养终于好了起来,已经能下地了。说到鲁鲁的病,不得不说赵子衡在这方面倒是尽了不少力,本来军营里面的饮食和医疗条件都不怎么好的,但是赵子衡硬是叫在收刮牧芦关外的士兵每天带回许多昂贵、滋补的药材和补品,每天叫人专门给鲁鲁熬制,倒是起到了不少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