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诉秦叔挽照回帝都了,他虽然有些疑惑不解,却安下心来。
七夜和星辰也疑惑不解,我示若不见,直接吃饭。
没出两天我们便到了北省的边城金良城,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总感觉挽照没有离开,似乎一直远远近近的跟着我们,那种感觉微妙而真实,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和他有过肌肤之亲的原因。
他说过找寻和破解最后两处嗜血七星的事情不必我管,或许他等破解了金良城附近的那处便会彻底离我而去,心下也理会不清到底是什么感觉,他离开后,那种若有所失的淡淡惆怅一直萦绕在心头,挥舞不去。
金良城由于临近汉干沙漠的原因,常年风沙迎面,尤以每年二、三月和九、十月为甚。现在正值风沙刮得最厉害的时候,街上人们都是佩戴幕离遮面,形色匆匆。
现在早春时节,天寒地冻未解,整座城市笼罩在冷寒的风沙中,给人一种苍凉冷寂的感觉,感觉春暖花开格外的遥遥无期。
毫不例外,我们依然住宿在四大家族产业下的‘语清苑’。
从‘语清苑’总管事那里了解到,那个除夕之夜被黄沙覆盖的小镇叫做谢家镇,约住有千户人家。
谢家镇是半夜时分顷刻间就被黄沙掩埋了,没有一人生还,直到第二日清晨有人发现才呈报给城主,然后呈报给帝都的。
我们是日落时分到达的金良城,粗略了了解了一下情况,准备第二日清晨去现场查看。晚饭前金良城的城主梁晋城闻讯前来拜见。
梁晋城是个中等身材,六十岁的老者,头发虽已花白,但两眼炯炯有神,Jing神矍铄。
我们把明阳帝的手谕拿给他看了,他双手捧了,神色郑重的看了才交还给我们。
他向着七夜躬身一礼,“梁晋城参见二皇子。”
七夜双手虚托道:“梁城主,不必多礼。”
他对着我和星辰抱拳一笑道:“久闻沧澜家二位少主年少有为,如今一见,果真少年出英才。”
我们回之以礼:“梁城主谬赞了。”
一套虚礼后,大家才坐定谈论起谢家镇。
谈起谢家镇,梁晋城双眉一锁,“不瞒二皇子和二位少主,梁某无能,事发至今,都没人能进入谢家镇。”
从总管事那里也了解到此事,但他并不了解具体详情,现在听来我们并未感到惊讶。“请梁城主说的详细些。”
“唉!事发第二天,我们就试图进入谢家镇看是否还有人活着,那黄沙明明和别处的黄沙无异,可只要有人碰之,那个人顷刻间便会被吸取骨血,只剩枯尸。我们之后也不敢轻举妄动,只等帝都来人再作打算。梁某怕引起百姓恐慌,就派人把谢家镇包围起来,并把黄沙吸取骨血之事封锁了。”
我们听后不约而同的想起那冰冷狰狞的嗜血七星,肯定是它从中作梗。
七夜点头赞叹:“梁城主此举十分稳妥。”
梁晋城听后神色愈发的担忧,“请恕梁某直言,那黄沙十分邪气,在没有稳妥法子前,还请二皇子和二位少主莫要轻举妄动。”
“多谢梁城主诚言相告,我们会谨记的,明日清晨我们就远观察一番便可。”我当下应着,毕竟他是一番好言,当先还不适合与他说嗜血七星的情况,待明日观察一番在做打算。
“想必二皇子和两位少主一路劳碌,早已疲累,那梁某就此告辞,改日在府中设宴相请,请务必给梁某个薄面。”
七夜闻言淡然一笑,“梁城主客气了,改日我们必前往拜访。”
然后梁晋城告辞离去。
“阿玥,觉得这梁晋城如何?”七夜啜了一口茶,看着我问道。
我当下有些受宠若惊,自那次他打我一巴掌后,无论我怎样道歉,他始终不理我,不想这会却和我说话了,我眨了眨眼,“你现在理我了?”
“气也气了,火也消了,哪有一辈子不理你的道理。”话虽这么说,但他神色间的萧然却没瞒过我的眼睛。
想到和挽照的一夜-情缘,心里对他和星辰越发的愧疚,“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我、星辰还有你,我们三人都同退同进,好不好?”
“好,你以后若再忘了今天说的话,我一辈子不理你。阿玥,我说到做到。”七夜神色一敛道。
星辰也睁着清澈的杏仁眼看着我:“哥哥,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们都一起面对,不许你自己做傻事,否则我也不理你了,我说到做到。”
我刮了刮他的小鼻子,“记得了,你们俩简直是俩管家婆。”
两人听了都瞪着我,见我神色悠然,一脸笑意,两人反而红了脸。